,却不想先是遭了尸群的变故,再是遇到了风家的军队,如今那支精锐骑兵如同泥陷沼谭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容易,偏偏自己这自以为是的徒弟还没想到其中问题的严重性。
王师在房中跺着脚,苍老的脸上皱纹密布,他脸色阴沉,看着眼前跪伏在地的三名黑衣人怒道:“饭桶,一群饭桶!我叫你们一行人去给秦真传我密信,事情没办成回来就算了,为何还丧命了四人,你们七人都是武宗,隐匿手段又甚是了得,身法亦是不俗,如何就会失败?”
地上跪着的三人浑身伤痕累累,他们脸色惨白,神色间满是惶恐和羞愧,其中一人道:“大人,非是属下等人办事不利,而是那伏尸岭里面有人在暗中操控着那些行尸。”
“哦?我倒想听听是何等了得的行尸了,本座倒是知道往伏尸岭里面走有千年骷髅僵尸,可那行尸我之前没见过,按照秦真的描述来看,他们应该是当初毒师与风继忠双方的人马死后的士卒尸变而来,难道秦真骗我不成,他说最厉害的也就武宗左右!”
另外跪在地上的一人连忙惶恐摇头,又生怕毒师不相信他们说的话,猛地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血肉狰狞的伤口道:“大人,我们句句属实,前后我们七人共计遇到四波尸群,前三番的确如同秦真将军说的那般数量多实力有限,我们七人都很快摆脱了战斗,可最后一波明明只有十数名行尸,可其中有一具战力恐怖异常,天生的神力,厮杀之间吼声震天,我们七人当时见他修为也就武宗,大意之下一个照面便被他连挑二人,后来有心想走,却被他穷追不舍,以两位兄弟殿后这才返回来给大人报信呀。”
毒师眉头一颤,突的道:“那行尸长什么模样?天生神力?还有,他随行的那十多个行尸战力又是如何?”三人中的最后一人这时候也是开口:“那行尸蓬头垢面,一行人也衣衫破破烂烂,不过看得出应该是风家军当初战死的部将,最让我们吃惊的是,他们既然还能联合使用战阵,那以命搏命的打法和行尸没有两样,不然我真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人,因为他们战斗时偶尔发出的闷哼声底气太足了。”
毒师听到这里突然就是怪异的笑了,他走到那名赤着上身的手下面前,在他那伤口上轻轻地抚摸了一番,直疼得那人龇牙咧嘴倒吸冷气,伤口也开始崩开慢慢溢出乌黑血迹来,毒师才缓缓道:“什么行尸,那人分明就是风行军,风家军里面能够力敌你们七人还具备天生神力的人除他再无二人!”
那浑身流着血的人咬牙惊喜道:“风行军死了?那大人岂不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毒师苍老的面庞抽了抽,瞪着他道:“我看你这饭桶才应该去死,风行军战斗风格一直便是个疯子,我看你们真是被他打得乱了方寸,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了!你们三人速去疗伤,你那伤口之上有毒,看来风行军在伏尸岭里能活到现在也是杀了不少行尸,不愧是将门之后。”
毒师见到三人走后,感慨之际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口中大喜高呼天助我也,他这次很是兴奋的出了房间,命令三军即刻连夜造饭,四更天时驻军开拔伏尸岭,此令一出,武王陵方面全军轰动,顿时灯火通明忙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武王陵平原城议事厅里,王师有些兴奋的看着下方一头雾水睡意朦胧的一众将领,道:“诸位想必应该知道了我徒儿秦真率领万余精骑前往伏尸岭被困一事吧,大家如何看?”
有一黑脸大将高声道:“秦将军素来勇武,不过脑子不好使,吃了败阵不是很正常嘛,我看我们不用救,让他自己突围回来,也算是给他个教训,年轻人没点血的教训怎么能长大呢。”
诸将领见这黑大汉开口说出的话险些晕厥,大哥,咱们都清楚你与那秦真不对眼,可你不救救不救吧,干嘛背后说人家秦真脑子不好使呢,整得你丫的脑袋瓜子好使似的,你要真有点脑子就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废话来。
毒师脸色变了变,眼皮稍稍挑了挑,不过涵养极好的他迅速压了下心头的那股暴戾,道:“黑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我近日召集诸位来,也是想说一件事:秦真,我们不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