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头,喝干了所有的酒水:“这么不经喝!”蓝芒再次一闪,人消失不见。
傍晚时分,送亲的队伍已经远离南水城,朝着绿茵帝国的西北方向远去。
睫露一路难止住伤心,一直在哭泣,中途苦累了,睡了一会。
梦中她来到一个宽阔的旷野之中,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面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巨树。
睫露身穿鲜红的拖地喜服,独自一人,站在碧绿的草地上,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她看向不远处地大树,发现树下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身穿一件墨绿的袍子,长长的裙摆托在草地上,满头的翠发在身后随着微风缓缓飞舞。
睫露走过去,停在那人身后两米远处:“你是谁?”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向着睫露嫣然一笑:“我——就是你!”
睫露惊讶地看着她,除了衣服和发色,她们两个一模一样。
一人全身披红挂彩,一人则是墨绿长袍,虽然都是一样颜色的头发,但是却一人偏深,一人偏浅。
两人面对着面,如同镜子的里面和外面。
“这是哪里?”睫露问道。
“你的心里!”那人回答。
“我为何会来到这里?”睫露又问。
“因为我不甘心!”那人一笑,“不!因为你不甘心。”
睫露道:“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嫁给宁司晨朗;不甘心任人摆布;不甘心你快要死了!”那人说道。
睫露转过身子看向一旁的大树,这棵树很大,树枝一直生长向天空,像是和天一样高。
“我没有不甘心!”睫露缓缓地说道。
“不要嫁给他,他不是对地那个人,逃吧!离开了从小困住你的那个牢笼,你可以逃,逃出去,你就自由了!”那人看着睫露继续说道。
“怎么逃?还有跟着去和亲的人,我要逃了他们怎么办,我要逃了,帝国的人民怎么办,兽潮来时他们依靠谁?”睫露转身看着那人,大声问道。
“逃吧!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好。”那人又说道。
“不用管吗?我可以不用管吗?我能不管吗?”睫露低下头,像是自问。
“可以!你要逃,找到对的那个人,他在等你,他等了你很久很久了。”那人看着睫露笑着说道:“记住你只是你,你不欠任何人,不需要对他们负责!”
“对的那个人,他是谁?是踏浪吗?”睫露抬头迎上那人的眼光。
“踏浪!”那人一笑,停一下又道:“是他,又不是他。”
“什么意思?”睫露向着那人追问。
“公主该用膳了!”随着声音,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冲散了眼前的画面,那人也消失不见。
睫露睁开眼睛,因为原先的哭泣,现在眼睛肿了,有点疼痛。
看看周围发现自己还是在婚车内,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