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她正骂人呢,骂刘梅月。”金沙笑道,“只可惜刘梅月听不到,不然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她收下药材了?”
“收了,嘴上说感谢小姐你,但我看那撇嘴的样子,好像不怎么想承小姐你的这个情。”
收了就好,凤芷的药都是好药材,加上配药技术高超,张妈妈敷了药就知道了。
“那你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金沙奇道,“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虽然打的很惨,但还挺有力气骂人的,一直在骂刘梅月卸磨杀驴,把她打了一顿不说,还把她赶到下人房里来了,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
凤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叫金沙去睡了。
第二日一早,她又让金沙去送了一趟伤药去给张妈妈,因为今日要去送诸葛长安,又要避人耳目,所以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金沙就到了张妈妈那,奇怪的是,张妈妈竟然醒着,看见金沙,仿佛突然吓了一跳,接着紧紧拉住金沙的手,不停地道谢起来。
金沙也吓了一跳,但还是按照凤芷的吩咐,把药留下了,张妈妈一改昨日的态度,对凤芷千恩万谢,不停地念叨凤芷的好,还信誓旦旦表示,等自己伤好了之后,只对凤芷一个人忠心。
金沙犹豫片刻,皱眉道:“张妈妈,我怎么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张妈妈双眼通红,仿佛一夜没睡似的。
她闻言一愣,打了个哈哈,说自己是伤口疼的睡不着,不过刚刚敷了凤芷的药,感觉特别好,这就要睡了。
金沙也不好说什么,便回去了,将事情如此这般一说。
凤芷赶着要去城门,听了之后没有多做分析,只告诉金沙一切按照她们预想的来,其他事等她回来再议。
凤芷走了,金沙关了大门,做出凤芷还在睡觉的假象,便和照雪一起进了里屋。按照自家小姐的预测,今日她们院子只怕不会太平,她要早做准备应对。
……
卫家的人起的也很早。
卫少将军卫景安每日清晨有两件事必做——练刀和读书。
两个习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天未亮,卫景安就起来练刀,几套刀法耍完,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小厮端上茶水,报上时辰,卫景安歇口气,到书房里去读书。
他每天读书半个时辰左右,从不用人伺候,且无论天气炎热与否,他读书的时候都会将书房门窗紧闭,如果天光太暗,他就点一盏灯。
这是卫景安多年的习惯,府里伺候的下人都知道。
但是今日卫景安却没什么读书的心思,关闭门窗之后,他捧着书卷看了片刻,听得四下无声,起身来到一具不起眼的旧书架前,在倒数第二行的格子下面摸了摸,接着便听得“格拉拉”一声响,书架慢慢移动开来,露出里面一个隐蔽的门。
门里是一个密室,放着卫景安珍藏的一些宝物。
卫景安径直朝最里面的一张书桌走过去,转动桌上的烛台,墙壁上又出现了一个暗格,他把暗格里的一个小盒子小心的抱了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却不是什么金银玉器,却只有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