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的院子
司务长走进院来。
给养员迎了过来:“司务长,晚饭可以下定量吗?”
司务长:“晚饭的人数问来了?”
给养员:“问来了。”
司务长:“新来的团长算上啦?”
给养员:“算上啦。”
司务长看了一下本子:“比昨天少了?”
给养员:“好几个出去办事,不回来吃。”
司务长在给养员的本子上写了一下:“就这样吧。”
给养员走了几步,想起来:“钟连长来了。”
司务长:“在哪?”
4.司务长房间
钟洪友在吃干辣椒。
司务长推门进来。
钟洪友:“回来了,好忙呀。“
司务长:“办完事啦。”
钟洪友:“办完了。你的辣椒我给你吃啦。”
司务长:“就是给你留的。”
钟洪友:“问你个事。你要动动吗?”
司务长:“也算是动过了吧。”
钟洪友:“怎么说?”
司务长:“以前司令部、政治部,后勤,不都有自己的伙房吗,现在团部的全归到我这一家来啦。”
钟洪友:“那几位走啦?”
司务长:“走啦。”
钟洪友:“你不活动活动,换个地方?”
司务长:“怎么活动呀?换哪里去呀?现在不象从前。以前军里有教导队,有地方蹲。现在团里哪里有这个?走的这几位没有一个是往前面去的,全是往后边走的。”
钟洪友:“去旅里啦?”
司务长:“哪有什么旅里呀,全去总部重新分配啦。我活动什么呀?这么呆着,还能跟你一起吃辣椒,一起过河。要活动也要过了河呀。现在乱活动,人家以为你不愿干了呢。给你张条子,到总部报到去吧。真到了这一步,别说过河了,搞不好……咱们这叫什么军?”
钟洪友:“八路军。”
司务长:“对,八路军。这八路军也干不成了。新单位那么多,没准给派哪去了。”
钟洪友:“哎,我爱跟你说话,就是冲你这一点。大事小事都不胡涂。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个明白人,当初为什么不去军校呢?”
司务长:“说不清呀,就是不想去吗?”
钟洪在友:“咱们在石坑镇,打那个山洞子。你打的那五个人,全伤在右肩膀,一个都没死。”
司务长:“他就是个狗腿子,肩膀伤了,打手就当不成了,财主不会白养他。他要是坏透了,老百姓肯定要治他的罪。他要不那么坏,何必非把他崩了呢。”
钟洪友:“你当过连长,伤亡最大的时候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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