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来去无踪,当天回到航舟城,当天已是寒露,当夜他听见书山径在吟诗作赋,还夹杂着一些感叹。”
“俯卧寒露,少风却雨,更深添来露重。独蚊伶仃,蝉吟弄耳(虫儿惹人垂怜啊),床前尚见天光。鼾声四起,透彻窗扉,城东梦遇故里。话城话诗,醉情醉景,今生几番轮回。(人生没有重头再来,罢了罢了,未果仍去轮回。)”书生在隔壁边吟边念。
“书生,你发牢骚的声音轻一点。”小二哥敲了敲墙说道。
“小二哥,庖丁可说过,你是因为我的诗书华章才让庖丁来闽东寻得我,老话说得好,果真常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书山径闻言不满,也酸了一句。
“孙山径,少来无病呻吟,我现在是什么都听不进去,此时此刻就算是花魁姑娘在我面前吟奏一曲,也无心倾听。”小二哥压抑着气息说道。
就在刚才,那个漫天箭雨,炮火连天的梦又来了,这次的梦尤其清晰,他看到江面上漫无边际的火海,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惨叫声,看见了天边的红霞与整片整片被染红的江水,顺流而下。
所以的梦都停止在一个背着宽刀的背影上,这个梦见许多次的人,从一开始连身影都不清楚,再到能分辨他提刀的动作与轮廓,直到刚才的梦里他看清那人的模样,他有着与军玉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样的战刀,只是那个人身上看不见军玉那种豪迈的笑容。
南境,白江口岸。
徐子荣,一骑当先,一路狂袭到军玉布防的水道关隘旁。
他没有开口,先是遥望了一下白江上密集的船影,随即拿出都护府令,登上隘口。
“统领,大都护来了。”参军快步走到军玉身旁说道。
正看着阵型图的军玉心急如焚,突然横眉一对,说道“快请。”手上还拿着阵型图上的一块指示物,便快步走到门外相迎。
“军玉统领,都护府收到了你的急件,此战事关安东存亡,徐谋此番临阵而来,并非换你的帅,而是要将对面的军,你身后现在有安东大营所有的骑兵,他们带着你要的所有军需物资,沿途水道,清海湾,断水崖,煦日坝等地,上都护同行出军,率步兵前去布防。”徐子荣说道。
军玉见大都护只字不提徐茂,他便谈到军情:“海啸营共战船二百艘,徐茂引军八十艘,与敌交战于北侧,高盛引军八十艘战于南侧,将敌人封锁在白江中央,两军已交战于卯末辰初,三个时辰有余。”
“好,既然他们能坚持三个时辰,便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军将军你借我二十艘战船,徐某为他们去添一把火。”大都护不容置疑的说道。
军玉道:“大都护,海上临阵御敌救援,是海啸营将士之职责,如今军备充足,防线已布,玉已无后顾之忧,定远将军、海啸营统领军玉请命出战,请徐大都护配合水军将士指挥调度。”
“徐茂是我儿子,上阵父子兵,我若执意,你当如何?”徐子荣耐不住了,直视军玉,厉问道。
“将在外,大都护之命有所不受,海啸营战场皆如亲兄弟,何须父子兵,徐茂看到大都护去,不免分心保护,海战就让我们海啸营自己扛!”
“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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