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的货物连航舟城的船运司都没有资格检查,说是给朝内有权有势的大人特供的补品。”老程比划着说,“但是瞧他们的发音是有点像阿片这样念。”
“程大人,那可是珍贵的货物,可得好好照看,您忙吧,阿晓去借个车。”小二哥对着老程说到。
“还是二哥游历见多识广,我先去关照一下库里,告辞了。”
“多谢老程。”
阿晓推着车,小二哥边坐边想,一路上没有言语,他托着下巴,思考着阿片,思考着这片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着想着,车已经推到了南山路上。
灸师的门店又装修了,珍强针馆,这两口子真用这个店名了,小二哥,想起阿强阿珍在去年给他酒楼过十年纪念婚宴的时候,阿强喝多了,阿珍说花剑月酒楼这个名字既好听又好记,就问小二哥这个名字怎么取的,有什么讲究。
“江南水乡,风花雪月,酒品剑心,这是我刚到南境时候,见识到航舟的繁华的印象。”
“那你也给我们的灸馆取个名呗。”阿珍那个时候举起酒杯,对着小二哥请教道。
“你们十年夫妻,波波浪浪都经历过了,我借你们名中的一个字,珍强灸馆,你们意下如何。”
“珍强,真强,针灸手艺强,珍强功夫强,珍强人品强。”那时坐在酒馆内的一个书生接话道。
没有想到这家人,回去把店名改了。小二哥略显羞意的挠了挠头,唏嘘感概着对身旁的小二说:“这店名取得真不错,这取名的人真不错。”
“二哥,这个店名是你取得吧?”
“你怎么知道,那天我记得你不在店里啊”
“二哥,你不轻易夸奖别人,你和我说过,夸人的话和损人的话都会对被人有影响,但你夸自己的时候除外。”阿晓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有时候阿晓觉得你,是个奇人。”
“是啊,阿晓,有些时候一句话可以把人说的开心,一句话可以把人说的生气,有些时候沉默的时机,就是做人的准则,今天我们去库房的事情不要和旁人说起。”
“小二哥,你又说这些奇怪的话了,每次都听的似懂非懂,我先推你进去吧。”阿晓看着二哥的脸,微微有些泛白。
“阿珍,阿强。”小二哥未进门便招呼到,“救救我这个脖子和腰啊。”
“黎钟强,你快点。”
躺在木椅上的时候,小二想着,南境啊南境,印象里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河山,而今乌烟瘴气,奢靡浮华,岁月如真,迈步重头,不再少年。南境的守护者们究竟在何处,南境的百姓将面对怎样的事态,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庖丁去找书生也已有三五日了,山径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路漫漫,这次需要你回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