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来,欧阳旭的缺倒也是优哦。你能这样独具慧眼欣赏他,看来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这样交往下去,我想你们应该会很快好事近了吧?”
颜妍笑吟吟:“如果不出意外,可能今年秋季就会结婚了。”
顾芳喜吃惊:“会不会太快了?”
“觉得合适就结婚了,干吗还要分快慢?真正恋爱长跑几年十几年下来的,未必就比认识了三个月就结婚的人过得幸福。这个是看运气,不是看恋爱时间长短的。如果恋爱期越长婚姻期也就越长,那人人都先谈个二三十年再来结婚好了。”
这话倒也是,顾芳喜再无话可。只是一抬头,恰好看到周目不斜视经过前台的身影,不由一怔。曾几何时,他只要出入一楼总会来跟她们谈笑几句再上去,如今却形同路人了。倒不是他气,耿耿于怀,而是他只要一过来颜妍总刻意避开。颜妍对此振振有辞:我既然对他已经无心,也另外有了男友,就无法再和以前一样与他有有笑。如果让他产生不该产生的误会反倒不妙了。
颜妍的话也不是不在理,顾芳喜也不能太过劝和他们俩。确实曾经有意的两个人,一朝女方名花有主,再想和从前一样谈笑风生是太过勉强双方了。算了吧,就这样放手吧。周便绝迹不往前台了,进出也总是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
恋爱这种事情上,总是会有人伤了别人的心,也总是会有人被别人伤了心。
***顾芳喜星期天再去舅舅家‘做苦力’时,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喜儿丫头呀!你要知道你来这里主要是来看舅舅的,不是为你们简总监而来的。怎么他的印章一交货,你就来得这付垮了精气神的样子?”
“舅舅,哪有呀!人家昨晚没睡好而已。”顾芳喜不承认。
“你这个丫头,你脑子里转什么念头舅舅还不清楚嘛!你趁早死了你那条心,你们简总监虽好,可是他身边已经带着女朋友了。蕙若的女儿跟她妈妈一样漂亮,虽然气质上欠缺了些。但当你的对手还是绰绰有余了。”
“舅舅,真没想到你和我们董事长夫人还有师生之谊呀!她还是个女孩时你就教她国画了吗?”
“嗯,那时候她才十一二岁,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班上几个男生都对她很好,尤其是纪晨。”
“纪晨是谁呀?也是舅舅的学生吗?”
“一个天赋很高的学生,跟我学了几年国画后真正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可惜呀!年轻轻就死了。”宁致远到最后一声长叹。
“怎么年轻轻就死了,出什么意外了吗?”
宁致远却一付不想多提的样子,手一挥:“陈年旧事,你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丫头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去,厨房里有一盆活虾。你把它们一一剪去须足头尾,我要吃活虾。”
“舅舅,你怎么老吃这些麻烦的菜呀!不是鱼就是虾地折腾我,再这样我下回不来啊!”
“你敢不来,你不来我就打电报叫你妈回来。”
顾芳喜只有嘴一嘟去厨房里摆弄那一盆虾。满满一盆透明的淡水虾,色呈淡青。淡水虾的味道要胜过咸水虾,而青虾又比白虾更美味,这是一盆好东西。虾儿个个只指大,虾不在大,大了反倒不好吃。只是她收拾起来麻烦。
坐在井台旁把一盆虾收拾得差不多时,一篱之外突然有一阵汽车引擎声轰然响过来。她心里一动,抬头望去,熟门熟路推开竹篱进来的正是方君玮。
他怎么来了?那晚共舞后,除去第二天在公司见过他一次,顾芳喜再遇见过他。那次他丢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她,她至今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