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了,暗中也仔细调查了一番,为何一直没有发现他们?”伍新明慌了神,他发现这十位黑衣人的身手不凡,绝对不是寻常的肉体凡胎之辈。
这一点很明显,十位黑衣人能从三米多高的房顶轻飘飘的落下,足以说明这十人是江湖人。而且,武功恐怕还不低。
李木荣目露惊恐,急忙站起身偷瞄着外圈的十个黑衣人。
当看到十人手里散发幽光的弯刀后,李木荣的衣衫瞬间便被汗水打湿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伍新明和李木荣不愧是支脉族长,活了四十多年也经历过了风风雨雨,心里虽有惊骇和恐惧,但还没被吓破了胆。
这二人还能硬挺的住,而伍俊在十人跳下的一瞬间就瘫软倒在了地上。瞬时!一摊散发异味的体液侵蚀了伍俊的裆裤,口中打颤的牙齿就没停下来过,毫无血色的面容更是苍白了起来,那双散发无尽恐惧的双眼一直盯着十人手中的弯刀。
“逆反?”叶风脸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拿着紫剑一步步走到了伍新明面前,抬着头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又道:“伍新明,你若精通商道、称得上智者天骄的话,叶家名下的产业给你执掌又能怎样?可惜你没那个才能,也并非智者天骄。”
伍新明故作镇定,脖子一横转身不服气的说道:“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叶风就配做叶家族长?单凭你年轻气盛怒上恒月派,全然不顾叶家族人的安危,就足以说明你难当大任。”
闻听此言,叶风哈哈的笑了笑。但笑声消散的刹那间,叶风脸上尽是认真之色。
“我怒上恒月休妻,是为了给我父叶龙天正名。我要告诉世人,叶家第八代族长叶龙天,不是一个为了寻求靠山才与恒月派联姻的无能之辈。”叶风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伍新明又道:“我敢单枪匹马怒骂司马川,并非不顾忌族人安危,而是为了叶家荣耀。如果一个家族连荣耀都可被人践踏,那么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
“没错!我的确年轻气盛,但这是我叶风不容外人践踏叶家的傲骨。你说我难当叶家族长大任?我且问你,当我在紫月殿撕碎红纸婚约立下毒誓,将来终有一日必灭恒月派时,你伍新明在想些什么?又在做些什么?呵!想着如何灭杀我叶风抢夺叶家资产?背地里做着探查叶家实力的勾当?伍新明,你真是可笑至极。”
叶风直言不讳,丝毫不给伍新明留有颜面。
在叶风看来,如今叶家落了难,伍新明作为支脉族长敢落井下石,不将其当场灭杀就算是对伍新明的恩赐了。
“好好,你叶风能言善辩,我伍新明自愧不如。”伍新明怒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十位黑衣人,再次对叶风道:“成王败寇,我伍新明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念在伍俊还年轻,也是你堂弟的份上,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叶风转头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伍俊,沉默了下来没有言语。
叶风沉默不语,顿时让伍新明的心悬了起来。
“叶风,你和伍俊相差一岁。但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胆气还是心智,我儿伍俊都不及你分毫。你看看,十个黑衣人只是持刀飘落,就将这不成器的废物吓得尿了裤子。”伍新明抬手对着伍俊湿漉漉的裤裆指指点点,红着脸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的样子。
用眼角扫了扫伍俊的衣裤,叶风眼中露出的不是讥讽,而是一抹淡淡的失望。
片刻后,叶风怒哼了一声。背手原地转身对外圈十位黑衣人道:“散了吧。”
这十位黑衣人将弯刀收起,躬身对着叶风一拜,而后纷纷双脚一点地,身子嗖嗖嗖的飞上了房檐,在房顶三晃两晃没了踪影。
待十个黑衣人离开后,叶风来到了杨总管身前,俯身将其从地上搀起,轻声询问道:“管家,伤没伤到体骨?是否需要请位医师?”
杨总管顾不得去单身上的尘土,紧忙对着叶风一拜道:“少主不用担心,老奴虽说年事已高,身子骨还很是健朗。只不过是掌心擦破了一点皮,回房擦点药酒也就无碍了。”
叶风上下打量了几眼杨总管,确定杨总管没有大碍后点了点头。
“总管,我要去祭堂为父上香,您替我……送客。”叶风将目光看向了西南角的祭堂,拿着紫剑走去。
而杨总管却站在原地愣了愣,当叶风踏上了台阶,杨总管紧忙上前一步抱拳问道:“少主,送……送去哪里?还请少主明示。”
叶风的脚步微顿了一下,背着众人看着祭堂中的父亲牌位,口中传出了一声叹息。
“赶出叶家府宅。”叶风抬腿将右脚迈过了门槛,再次说道:“伍新明、李木荣,你等记住我先前说的话。犯之,必定将你等逐出叶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