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治疗这一方面,顾家二老都随着顾擎川。
因为这事不管是服药还是立刻开刀都是个危险的事,当然对二老来讲,还是服药来的好,起码这样他还能多活就一些,若是立马开导,其中有个不是,那这就该天人永隔了。
已经走了个媳妇,这儿子可千万得留住。
不管是顾老还是林月,心里都是这般想法。
顾擎川自然就选择了服药,他相信自己的命运,不会这样坎坷,上天一定会让他在有生之年找到苒苒。
这是他用这一辈子时间去奉行的事。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顾擎川总算是全部恢复了,除了头部里头隐藏着的那个血块,在想烦心事的时候,会压迫到他的神经,引发他一阵头疼外,其他的基本无大碍。
出院的那天,顾擎川站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上午,掌心里一直捏着的是那只水晶蝴蝶胸针,心里头默念着,夏苒苒这三个字。
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根本就不会相信她是遇难了,他知道,她一定会活着,只是活在自己一个不知道的角落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和她心有灵犀。
她一定还在,只是他没有找到她。
可,她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
这让顾擎川百思不得其解。
距离那场大火的时间已经半个多月了。
这半个月来,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
历简夏自作孽不可活,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而她目前的身份又是任家的大小姐,所以她的死占据了各大版面。
不过,任家的声誉也因此下降,并且成为人们饭后的茶余热点。
顾擎川一点也不会想要去为任家澄清什么,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抹黑任家的是历简夏,而他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历简夏这样对待他的妻子,他没有对任家出手,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他这还是看在霍靖远的面子上,好心放过了任家。
他现在可却后悔死,当初就该让历简夏在牢中呆一辈子,以他的实力想要保护简离,难道还需要这样一对一的交换么?
当时的他只不过是怕夏苒苒不高兴,他不想太过大男子主义,他希望有些事能够让她自己来决定,而他只是在关键时刻帮上一把。
可哪里知道,他的纵容,却酿成了这样的下场。
他想,他当初就不应该这样。
可是现在后悔当初也没有用了,因为时间不过从来,那些该死的人,肯定会死,而他的苒苒,他相信,上天正在给她一次存活的机会。
可如果她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顾擎川眉头蹙着,根本就无法想通这个问题,他若是再想下去,他的头又要开始发病了,因为他现在就开始有些隐隐作痛。
那种痛就像是一种瘾,深埋在心里头的瘾,看不见摸不着,可却又是实实地存在着,磨着他的心志,像蚂蚁撕咬那样,很是难受。
他知道,夏苒苒对他来讲,就是一种瘾,一种无法戒掉的瘾。
顾擎川还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林月已经从外面进来,看见他一手扶额的样子,便知道他一定又是头疼了。
连忙走上前去宽慰他。
"有些不愉快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往回想,何苦给自己增加烦恼?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妈,我没法儿不去想她。"
她就像是一颗豆子,种在他的心脏深处,而现在已经生根发芽。想要拔除她,除非换个心脏。否则,只要心脏还能跳动的一天,他便会想念她一天。
林月瞧着儿子这番,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妈也相信,苒苒还活着,苒苒一定还活着,现在不过是时间问题,她一定是被谁救走了,现在找不到回家的路。"
找不到回家的路...这几个字彻底地提醒了顾擎川。
"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
他囔囔着,脑袋里忽然地就闪现过一些东西,虽然稍纵即逝,可他心里却肯定出了这个想法。
在出院的时候,顾擎川没有直接跟着二老回去。
林月本来是不放心的,但顾老却拉着走,这孩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而他们呢,人老了,只能随着他自己去。
不过他相信擎川现在是真正的长大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有自己的考量。
他反而不会像之前那样管着。
顾擎川和二老分别后,直接就让司机驱车到了某小区公寓里。
这小区公寓,正是蒋程雨所在的地方。
半个月前的那场意外,蒋程雨被迫早产,诞下了一个五斤六两的儿子。
他一次都没有见到过,这消息,也是林月带给他的。
不过,他来这里,自然不是好心地来探望她和孩子的。
她把他的苒苒害的这样,害他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心爱的姑娘,他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他也要利用她,找到他心爱的苒苒。
这个想法,也是在医院时候,想到的。
蒋程雨是这场意外中的帮凶,将她送到牢狱里吃一辈子的牢饭,对他来讲,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在他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
不,在折磨她之前,他要先找到苒苒。
蒋程雨开门看到顾擎川时候,两眼都开始放光,随后在看到他那阴沉的面目后,心里无尽而来的是恐慌。
这男人好像是来报仇的!!
她害怕地想着,就想要关上门,可顾擎川哪里会如她的愿。
一手就推开了门,唇角微勾,那笑容比以往生气的时候还要来的阴森,"怕什么?不欢迎我?以前不是挺希望我来这里的吗?现在来了,你又不想见了?YU拒还迎?"
"没...没有,你来这里看我,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蒋程雨连忙反驳着,可她此刻说出来的话却是慌乱至极的,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当然更让她难受的,是她看不透顾擎川此刻的眼神。
如此的高深莫测,隐藏着的东西,似乎很可怕很可怕,就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半个月前,那个大火熊熊的晚上,顾擎川看向她时候的表情,是有多么的狰狞,他的面目映着不远处的红光,仿佛就要将她吞噬。
那种感觉直到她这一刻想起,还有些后怕。
顾擎川见她让开了身子,就直接进入屋内。
在客厅里绕了一圈,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蒋程雨战战兢兢地去给他倒来水,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好心来看她还是别有目的。
她才刚准备坐下,便有一阵婴儿声响起。
那声音忽远忽近,顾擎川自然是听了个真切。
"孩子哭了,你不去看看吗?"
蒋程雨直到听到对面的男人这样开口了,她才慌慌张张地从位置上起来。
孩子放在二楼的主卧里,她急冲冲地跑上楼,而顾擎川也从沙发上起来,跟着走上去。
半个月大的孩子,却还是如刚出生那样瘦小,甚至还不如刚出生的那些孩子强壮。
这是个早产儿,又在母亲的肚子里经历过了那么一场生死。
自然,从小就毛病多。
这哭泣的次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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