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非常郁闷,自己辛苦十几年才攒下的身家,可这魏家老二眼看明年就能赚到。
邝志乾在水江镇有个铝矾土矿,开始只是直接卖矿给千盛的国企,前年开始投资铝矾土熟料生产,如今他有个三万吨的铝矾土矿,还有个一万吨的铝矾土熟料厂。
南隆铝矾土矿到处都是,邝志乾那个三万吨的矿虽然有点规模,可要和众多小矿竞争也没优势,利润自然很薄。
原本邝志乾非常得意自己前年投资的铝矾土熟料厂,这玩意是耐火材料,每吨利润可比铝矾土矿高多了,他靠这个两年就把投资都赚了回来,身家比之前压自己十年的王大伦都要高了不少。
可人比人气死人,这魏老二投资最多三十万,不但半年就能回本,而且明年应该都比自己有钱了。
和其他老板不同,邝志乾对棕刚玉并不陌生,这也是最让他气闷的一点。
邝志乾有个弟弟大学毕业在外面工作,去年他回来过一趟说起这棕刚玉非常有搞头,两兄弟商量了一番,看上了水河镇一家即将搬迁的铸钢厂,这段时间一直在暗暗策划,打算一方面凑集资金,一方面等明年初开始搬迁,到时候把铸钢厂的二手电炉买下来,弟弟也回来直接上一万吨的棕刚玉厂。
算算投资五十万就能年赚五百万,这诱惑怎么能不让邝志乾牵肠挂肚?
可魏老二这么一整,南隆许多老板都觉得这棕刚玉生意不错,对这生意虎视眈眈,铸钢厂的闲置电炉一下子洛阳纸贵,邝志乾如今就算还能做成,花的力气和钱也不知道要增加多少。
邝志乾心里其实挺恨这魏老二,不过他也不是浑人,对方抛出这大饼,他得来探探虚实。
“我rì你个仙人板板,邝三你想干一架嗦?”
被邝志乾戳了痛处,王大伦把手里杯子狠狠顿在桌上,脸sè都变了。
十年前这邝志乾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当小弟,如今却比自己有钱不少,总喜欢和自己唱对台。
“王哥,邝哥,大家都是求财啥,吵架有个球意思,出去才晓得外面yīn人多得很,还是哥几个些耿直一起捞钱才爽快。”
魏知豪身体壮,一把抱住王大伦开口劝说。
“魏大,你这话有点意思,怎么个捞法?”
王大伦本身不是来这里闹事,他借机下台,自己的煤矿和炼焦厂利润比这个什么棕刚玉少多了,如果能参一脚他不介意。
“王哥,邝哥,各位老板大哥些,你们应该都听说了,我打算上个大项目,不过投资那么多一下子做不下来,要等到起攒钱,还不如大家一起做一起发财。”
魏知文接过话,开始解释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内容不复杂,就是合股做棕刚玉厂,具体事项由董事会决定,包括王大伦和邝志乾在内一众老板都有些心动。
“另外我再说个事,可能有些大哥也晓得,我们厂股权不是我一个人的,大股东最近想抽些钱回去,打算把四成股份转让出来,股份没好多钱,我们公司资产也就一百万,四十万对各位老板算不了啥子,不过今年我们公司毛利比这四十万多得多,也不可能就真四十万给各位。”
随后魏知文再次开口,就让大家一愣,新厂和老厂按计划是分开dú lì的,至于未来是新厂收购老厂还是怎么样再议。
邝志乾反应过来一下子心动了,他对棕刚玉了解最多,知道魏知文的厂今年至少毛利几百万。
魏知文笑笑说四成股份转让价一百万,最少买一成,这让许多老板望而止步,虽然说这一百万股份年底能收益一百五十万以上,可大家还是觉得不保险。
邝志乾没吭声,不过已经想着私底下去问问魏知文,条件合适他就要了。
酒席散去,邝志乾正打算离开,却被魏知文拉住。
“邝哥,听说你弟弟在有sè金属进出口公司工作?”
魏知文笑笑询问,心中也纳闷路扬居然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小道。
“啊?啊……是啊。”
邝志乾愣神之后反应过来,脸sè有些不善。
魏二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我那厂现在出口虽然还可以,可听说价钱可以更高,如果你弟弟有兴趣,我请他当出口业务经理,如果能按国际市场价出口,多出来的提成一半算他的,还可以转让股份给他。”
魏知文笑笑提出了建议,厂里和刘嘉利的合约只是意向,本身就可以调整。
据路扬说这位邝家老四很有本事,如果能招来最好,钓能人得下血本。
“啊……我有空问问他。”
邝志乾没想到魏知文有这种提议,他回过神勉强笑笑。
自己弟弟那人傲气,如今从预计的老板当成丘二,肯定不愿意哦。
这边酒席刚刚散场,路扬已经带着魏知秀和陆卫央在南隆市区街道上散步消化,可很晦气三人很快遇到了拦路虎。
“哈,你个贱女人还敢在南隆街上逛嗦?”
路扬看到陆卫央脸sè很糟糕,他顿时就有些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