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崇瑞的国字脸立刻就板上了,他皱眉抢先几步进了楼里,打开楼道里的灯,脚步踩在木地板上,咚咚作响。
朱学芝也连忙咳嗽一声,开口说道:“走慢点,这楼木地板有年头了,小心别崴着脚!”
她的声音不小,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立刻就消失了,却又传来桌椅在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
几人来到了二楼,路崇瑞的工作室在最里面,他当先经过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门突然就开了。
“路老师!”
随着这一声称呼,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牛仔衣裤,头发蓄成马尾的年轻男人恰好推门而出,他满是汗水的略帅脸庞挂着惊喜。
“肖波!”
路崇瑞的国字脸却板得极其严肃,他双眉紧蹙,用低沉却坚决的声音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也不应该叫我老师!”
那叫肖波的学生脸皮似乎也颇有锻炼,此刻脸上没有任何尴尬的神sè,只是歉然说道:“对不起,路教授,我这嘴总是比心眼快,我以后一定注意!”
“你也别浪费时间了!”
路崇瑞板着脸,语气却比平时更冷几分,说道:“我都说过好几次,你要我帮忙那件事没得商量,多少钱也不做。”
“这……”听到这番话,那肖波脸sè也微微有些变了,正想要说话。
“还有,”路崇瑞的国字脸yīn沉沉的,冷冷盯着那肖波,说道:“都放假了,要玩还是回家去玩!”
说完这句话,路崇瑞不待肖波说话,横了那刚好又打开的房门一眼,嘴里哼了一声,向自己的工作室走去,朱学芝连忙拉着路扬、邹玲玲、魏知秀跟上去。
里面一个这时候正推门准备出来打招呼的女学生,顿时就被吓住了,愣愣站在门口。
路扬经过的时候倒是瞄了一眼,女学生大约二十岁,黑发及肩,眉目秀气,皮肤微黑,略有些瘦,此时她那香汗淋漓的红脸,被汗浸湿的头发,以及扎在牛仔裤里,扣子都扣错的白衬衣,都说明她之前应该是一只正在被公羊肆虐的白母羊。
“现在这些年轻人!”
路崇瑞面sè显得极其不快,他推开自己工作室的门进去之后,沉声说道:“真是不知道检点!”
“孩子在呢,”朱学芝跟着后面,连忙拍了路崇瑞一把,低声道:“说什么呢!”
邹玲玲是人jīng,又在大城市长大懂得多,自然早就明白了,她双目闪烁似乎颇兴奋,躲在也有些尴尬的魏知秀身边,不住向身后探望。
路扬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笑嘻嘻上前抱着路崇瑞的胳膊,说道:“爷爷,快给我们看看您的作品吧!”
“好!”
路扬迫不及待的样子,使得路崇瑞心情好了一些,脸也没那么板了。
路崇瑞带路扬孙到了一排木柜子面前,里面都是他这些年jīng心雕制的杰作,有笔筒、臂搁、花插、印匣、瓶杯一类文房案头用的摆设器件,也有一些天帝星君观音菩萨之类雕像。
其中最上排木架摆的玩意,引起了路扬的兴趣,这是一些风格迥异传统的木雕,比如有完全写实风格,类似孔繁森这种时代代表人物的头像,也有一些好像很抽象,看不明白的雕刻。
这时候路扬就缠着爷爷询问,这个是什么啊,那个有什么典故啊。
大人总是不吝在孩子面前展现自己,路崇瑞向路扬介绍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很是开心,国字脸的线条也没那么生硬了。
“爷爷,”看到路崇瑞心情似乎没那么糟糕了,路扬很小心地问道:“那个叫什么波的,是谁啊,他找你帮什么忙呀?”
“你小子,倒是对什么都有兴趣,”路崇瑞摸了摸路扬的头,倒也没有太在意,只当孙子好奇,随口解释道:“那个肖波是学院雕刻系的,不过不是我的学生,你爷爷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路崇瑞的表情很是骄傲,他是美术学院的特聘教授,脾气也倔强,起初担心自己没多少文化误人子弟,答应在学校做特聘教授就说了不授课只做木雕,学院请他主要也是因为一双巧手,倒不是为了授课,自然也同意了。
“爷爷真厉害!”
路扬一仰头,翘起大拇指,问道:“那帮什么忙呢?还多少钱都不做,真神气!”
“那人鬼鬼祟祟的,”路崇瑞嘴一撇,很是不喜说道:“他说他叔叔想请我做一些雕版,又不说清楚干什么,那自然不能帮他做。”
“为什么呢?”路扬纳闷了,很好奇那个雕版做什么。
“那谁知道呢,”路崇瑞摇摇头,随口说道:“估摸着也不是好事儿,那肖波不是好人,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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