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自己jīng心装扮的魏知秀,把一屋子亲戚都震住,路扬心中很是开心,连忙走到魏知秀身边,搂着她正要介绍。
“哪个那么吵哦!”
路崇瑞高大的身影从大卧房里走了出来,他声音有些低沉,蹙着眉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和路扬遗传自老妈张淑芬,略显得有些瓜子的脸不同,路崇瑞的脸除了苍老点,完全和路江安的国字脸一模一样,此时他穿着一身棉质睡衣,看到眼前笑吟吟的肇事小子,顿时就是一愣。
“爷爷!”
和从前在路崇瑞那张板着的冷脸面前总是迟疑惧怕不同,这次路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扑在爷爷那厚实的胸口上。
许许多多复杂情绪就那么毫无征兆涌上心头,虽然路扬已经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依然喷涌而出,很快把老人的胸口衣服染湿。
“怎么了?怎么了?”感觉到胸口湿意,路崇瑞的脸也板不住了,他连忙把路扬抱住,连声询问道:“扬扬,怎么了?怎么了哦?”
“没……没什么……”
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路扬也不抬头,只是闷声闷气哽咽说道:“就是想爷爷了……”
可能是从小的经历关系,路崇瑞的脾气很倔强,xìng子也很古板,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便在孙辈面前,也常常板着脸。
小时候的懵懂不提,懂事之后路扬就有些惧怕爷爷路崇瑞,尤其叛逆期的他更是有意无意疏远了爷爷。
原本这一个暑假之后,路扬就开始找各种借口不喜欢来爷爷家了,只是节才不得不来拜个年。
爷孙的感情就这么疏离开来,后来有人进谗言,把路扬初中去混社会的事传到了路崇瑞耳朵里,得知原本被寄予厚望的嫡孙居然如此令人失望,路崇瑞连带着也对路扬一家冷淡了不少。
但路扬知道,那只不过是失望过后的假象。
路江安是路崇瑞唯一的儿子,路扬是他唯一的孙子,他心里又怎么可能真正对自己的儿孙有什么看法?
前世路崇瑞没几年就会因病逝去,当路扬被拉到病床前,已经无法自主呼吸的爷爷,依然坚持把自己叫到身前,依依不舍地握着自己的手,用少有的慈祥目光凝视自己,悄然断气。
路扬当时悔之晚矣,强忍着没哭,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
听到紧拥着自己的孙子哭着说没什么,只是想自己,路崇瑞的心软了下来,丢开了平时的做派,慌忙连连安慰。
自己这个一向傲气的孙子,每次寒暑假来这边住,一开始总是有些怕生,好不容易亲近一些,又不得不回到那个乡下地方,下次再来又会有生疏感。
可毕竟是血亲,在路崇瑞心底,路扬的地位永远都是那么高。
路扬总算控制住情绪,在一群人面前流眼泪,纵然有着三十岁的灵魂,他依然感觉有些尴尬,脸上略略发烧。
“爷爷,”路扬胡乱擦了擦眼泪,牵着路崇瑞走到魏知秀面前,说道:“这是魏知秀,我二外公魏家的老三,知道您喜欢华沁园的糕点,她特地给您买的。”
“路爷爷好!”
等魏知秀招呼完,路扬把她手里那盒糕点接了过来,递给了路崇瑞。
前世路扬在爷爷病逝后才知道,路崇瑞爱吃糕点,尤其重山市中心区老字号华沁园的桂花糕绿豆糕之类中式糕点,都是他的最爱。
“哦,好!好!”
路崇瑞接过糕点,虽然挺馋,但依然努力控制住,把视线投向一旁静静站立,脸上微笑着的女孩。
穿着合身的粉sè连衣裙,踩着珍珠sè皮凉鞋,挎着白sè皮包的女孩,脸上神情有些局促,不过那天然的美貌足以让人忽略其他。
以路崇瑞历经数十年的目光,此时心中也不由得泛起惊艳之感。
原本奇怪路扬哪里来的这么个漂亮姐姐,此时路崇瑞听到是魏家的三姑娘,恍然之间却和客厅里其余几人一样更迷糊了。
魏家的情况,路家自然也知道一些,可以算是张淑芬的养父母。
这年月交通不发达,药泉毕竟和重山隔了那么远,两家又不是直接的亲戚,年节期间没有走动的习惯,自然也就不亲,魏家的人对路崇瑞来说也只是记忆里的名字而已。
再加上当年路崇瑞对自己亲儿子下乡之后,放弃回城去了山沟里一个厂工作,最后还和一个农家姑娘结婚,他当时也是不太高兴的,连带他对魏家也没多少好感。
在路崇瑞印象里,虽说魏家老人是村长,还听说老大在码头那边经营药材,但也不过是药泉一户稍微没那么穷的农户,仅此而已。
毕竟穷亲戚,在见惯了世情,看淡了人情的都市人眼里,总是有些不太受待见的,这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路崇瑞现在才发现,这魏家的女儿不但打扮入时,外貌也很漂亮,倒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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