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我的埋怨,十七和皇甫照单全收,默不作声。他们告诉我,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选择去寻找那个天山冰蚕,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对不会放任我这么消沉。
我感动的泪水顺着脸庞往下滑落,我到底是何德何能,今生得以这几个男人的青睐,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对我如此的倾心。
十七说,是因为我的纯真。纯真?从认识他开始,我什么时候纯真过?打丫鬟,骂马夫,踹影卫。这些都是我干的。
皇甫说,因为我的不做作。不做作?从接触他以来,每次见到他我都是故作正经,把自己弄的像大家闺秀似的,说话也柔声细语的,除了第一次碰撞时候脱口而出的咒骂,我何时不做作过了?
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没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人,您又叹气了!”水月在我的身后,轻轻的为我捶着后腰。自从那次闪了腰以后,每天都要忍受着翻身的痛苦。可我偏偏还总是忘记自己不能平躺,一不留神就躺了下去,结果翻身的时候都要一边哭天抢地,一边尖叫着被人拉着强拽过去。
“是吗?”我坐在椅子上,盯着远处,眼里却并没有焦距。无力的回答着,算是给了她一个面子了。昊天还没有消息,我怎么能不担心?
“夫人,唱个歌吧。您唱歌的时候欢快多了!”水月提议道。自从我没事的在院子里嚎上那么两嗓子以后,春芝和水月对我的歌曲可是上了心呢,非要学去一两首,没事就让我唱一段。奶娘的,把我当成免费唱小曲的了吗?
可谁叫我犯贱呢,人家一说唱一个,我就巴巴的唱起来,几次唱完了都想抽自己一顿,又舍不得下手。打哪儿都疼,最后我只好用力的掐着胳膊肘上的肉,那块儿怎么掐都不疼,我就使劲的掐,还不疼,还过瘾。
可今儿个我不想唱歌。
“水月。”我半死不活的开口。
“夫人,我在呢!”水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
“去弄个风筝放放吧,打春了,应该放风筝了!”我仰望着天空。真蓝,清澈的沁人心田,周围的云朵真白,白的似雪,那么圣洁,和我以前见到得那些灰蒙蒙完全两个感觉。
“风筝?那是何物?”水月皱着眉头,咬着嘴唇,面露疑惑的看着我。
“就是天上飞的,用线拉着的!”我比划着。这里连纸都没有,写字都是往竹简上写,重要的如合同之类的契书,则是选用上好的白布,谁知道是丝绸还是段子的,我搞不清楚那类别,总之是没有纸,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风筝用什么做的,有没有风筝。
“啊!夫人说的可是布鸢?”水月惊喜的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不冤?我还窦娥呢!
“先去做个拿来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我心烦得很,先把水月打发走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