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金锏根本没用。既然没用,我偷出来卖钱花,又有何不可!再说了,你不要以为自己知道的事,别人也一定知道,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什么金锏,你爱信不信1
赵廷美心中大怒,第三次高高举起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胡说八道!如今满朝皆是忠良,官家更是有道的明君,怎容你恶言重伤!来人啊,把应飞重大三十大板,看他说不说实话1 两个衙役应了一声,当即把应飞按倒在地,随手剥了他的裤子,高高抡起掌中无情棍,恶狠狠的打在应飞屁股上。起初两三板,应飞还嬉皮笑脸,强装英雄好汉。怎奈衙役们越打越狠,刚开始只是把他屁股打得又红又肿,其后却棍棍见血,他的屁股霎时打得血肉模糊,每再打一下都疼得他险些叫娘。
应飞被打了二十几棍,疼得实在受不了了,高呼道:“我招……我招,我全招还不行嘛1
赵廷美忙一摆手,衙役们当即止祝应飞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好,紧咬牙关道:“我之所以偷金锏,是想到辽国望海堂换取云涯剑,把它交给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赵廷美心头疑惑越发重了几分,沉声道:“你的救命恩人是谁?他现在何处?”
应飞犹豫半天,才道:“我的救命恩人是云台观主陈抟陈希夷,他当初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他的,为了帮他实现心愿,我哪怕搭上这条小名也在所不惜。”
赵廷美冷冷一笑,道:“胡说!陈抟老祖是何等人物,别说江湖草莽了,便是太祖皇帝和当今官家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他若真有什么心愿,自然有人帮他实现,岂会论到你这样一个蟊贼!衙役们,给我接着打1
衙役依言再次把应飞按倒,高举无情棍,死命的朝他屁股上招呼。应飞一边疼得大喊大叫,一边以手捶地,高呼道:“赵廷美,你个王八蛋!老子骗你,你打我也就算了,怎么我说实话,你还打我!你要是和我有什么私仇,干脆趁机一刀砍了我算了!
赵廷美冷漠的望着应飞,心中方才的好感,此刻已然少了大半,心想,“这个应飞鬼话连篇,想必刚才说的那件义举,八成也是他随口胡诌的。今日本王索性将他打死,也免得日常梦多,他再根本王搞事1
可他刚打定主意,忽听堂外一个英气十足的声音,朗声道:“王叔,棍下留人1随之赵元佐怀抱金锏与大印,快步走了过来。吕端与几个衙役也紧随其后,一道上得堂来。堂上的衙役们见楚王殿下开口了,连忙住了手,静待下一步命令。
赵元佐几步走到赵廷美面前,道:“王叔,吕判官已然率人察明,应飞方才所言俱皆属实。此人虽沦为盗贼,却终不失侠义之心,您今日若是将他活活打死,如何对天下人交代1
赵廷美叹息,道:“唉,你刚才入宫见你父皇去了,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恶!他白班抵赖还自罢了,居然还把德高望重的陈抟老祖扯出来当挡箭牌,试图以老祖的名头压住大宋律法,实在罪不容赦1
赵元佐一怔,问道:“应如风,你刚才说此事与陈抟老祖有关,可是当真?”应飞瞪了赵元佐一眼,紧紧闭上嘴,来了个死鸭子嘴硬,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赵廷美指着应飞的鼻子,喝道:“应飞,你刚才不是振振有词吗?怎么,一见楚王立刻变哑巴了?想必你方才是欺本王不如楚王这般精通江湖掌故,有意诓骗本王吧1
应飞一梗脖子,不屑道:“姓赵的,你可真是莫名其妙!老子不说你打我,老子说了你还打我,那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真想让我开口,有本事就把云台观的人给我请来,要是你们面子不够大,请不来的话,四大门派随便哪派的掌门、首徒来了也成。否则,你打死我,我也不说了1
赵廷美刚想下令继续打,赵元佐却阻拦,道:“王叔,如今陈抟老祖就在京城,何不真把老祖请来当堂对峙?这样是真是假,背后原由就一清二楚了。”
应飞闻言大笑,道:“哈哈哈,真可太好了!快把他老人家请来,快把他老人家请了!他老人家最明事理,只要他来了你们什么都明白了。”
“这……”赵廷美犹豫片刻,对吕端道:“易直,再辛苦一趟,去请老祖前来对质,本王今日定要审个水落石出1(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