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没有答言,只默默的把小刀放在油灯上炙烤。很快,小刀就被火苗烤得微微发烫,陈抟忙趁刀上余温未散,一刀划开了万剑锋背上早已愈合的咬痕。
万剑锋背上伤口被刀锋划开,鲜血顿时流了下来,疼得他龇牙咧嘴。陈抟手中刀锋一转,将周围不少被咬伤的肌肤尽数割了下来,又把大部分狗脑都倒在不断涌血的伤口上,这才仔细的用针线帮他把伤口缝合起来。
随后,他对陈踏法道:“守正,你把剩下的这些狗脑均匀的抹在剑锋周身数处抓痕上,切记每处伤口都务必抹到,不可遗漏任何一处,不然便会前功尽弃。”陈踏法点点头,在师父手中接过木碗,认真的为万剑锋涂抹伤口。
没过多久,万剑锋的咽喉就不再痉挛,全身发抖的症状也渐渐平息。又过了片刻,万剑锋竟豁然睁开眼睛,大骂道:“他娘的,你要杀人还是要害命呀,疼死本少侠了1他边大喊大叫,边挣扎着想要起来。
陈抟左手快如疾风,未及万剑锋反应过来,已连点万剑锋数处要穴。万剑锋只觉全身有劲使不出,想动转分毫都难如登天,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师……师父,是您呀!我……我还以为自己又落入铁皮精手中,他要剥了我这身吹弹可破的皮肤,砍了这颗英俊萧洒的脑袋呢。”
陈踏法道:“万师弟,难道你忘了来华山之事乎?”
“嗯……的……的确有点忘了……平日我尽说这个脑子不灵光,那个脑子不灵光,不料本少侠的脑子比谁都不灵光。”万剑锋强忍着背上剧痛,挤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
陈抟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万剑锋道:“剑锋,这瓶中装的是专治恐水之症的灵药,你每日早晚各服用一丸,为师保你半月之内彻底康复,永远都不会再发作了。”
万剑锋笑着接过玉瓶,道:“师父,你又不是太上老君,怎么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灵丹妙药?你要哪日真飞升成仙,只怕太上老君就得找玉皇大帝祈骸骨喽。”
“福生无量天尊1陈抟语气略显严肃,嘴角却泛起笑意,“剑锋,你不是三清弟子,却也不可拿这些仙人开玩笑知道吗?不然一旦犯下口业,待你与世长辞之后,为师也帮不了你。”
万剑锋点点头,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好了师父,弟子知道了还不成吗?不过以师父的道行,必定在弟子去世之前,就已得道成仙,既然那时您都是仙人了,难道还不能帮弟子投胎到户好人家吗?”
陈抟含笑摇头,对陈踏法道:“守正,剑锋伤势严重,你就在白云轩中陪他养伤吧。为师已遣你师兄去张超谷了,想必此刻也该收拾好了,为师这便去石洞睡觉了。”
“是,师父放心去吧1陈踏法说着一拱手,就要送陈抟离开白云轩。万剑锋眼珠一转,忙嚷道:“师父,你现在可不能去睡觉,不然弟子可要玩完了1
陈抟脚步一滞,侧首望向万剑锋,“剑锋,你此言何意?”
万剑锋道:“师父,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弟子前两年误打误撞,捅了不少篓子,现在不少江湖中人想杀我,偏偏我又有要事必须前往东京。那些家伙一个个神头鬼脸的,本少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我一个人就这么去东京了,非死在半路不可1
陈抟微微颔首,问道:“守正,你可会过那些剑锋口中的江湖高手吗?不知是何门何派,莫非他们以为贫道,驾鹤西游了不成1
陈踏法道:“师父,弟子昨日确与其中一个交过手,却未看出此人师承。依弟子拙见,那人似乎不是寻常的江湖中人,反而更像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什么?”陈抟感到一阵多年未有的讶异,忙道:“剑锋,你到底惹了什么人,速速告诉为师。放眼当今天下,不论多么超世绝伦的英雄豪杰,只怕也得给我这华山老道一份薄面。”
万剑锋无奈的道:“师父,弟子这脾气你还不知?我除了愿意喝酒,就爱胡乱开两句玩笑,哪能惹什么高人。只是,弟子最近五六年来,认识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小魔女,要不是她仗着自己一身武功非要惩奸除恶,哪能惹来这么多破事1
陈抟脸色一变,微感好奇道:“剑锋,你口中的小魔女是何人?既是魔女,想来多半不是正道中人了。可九幽鬼境已然衰落,其属下的不少邪道门派,也已随之土崩瓦解,又哪来的邪道高手呢?”
万剑锋道:“师父,弟子说她是小魔女,不过是因为她刁蛮任性,过于嫉恶如仇而已。如果非说她是邪道中人倒也没错,毕竟她的父亲就是昔年九幽鬼境的秦广王慕容延钊,她的祖父更是凶猛赫赫,妄图在仙水岩歼灭江湖正道的慕容章。”
陈抟笑了笑,“原来如此,慕容延钊虽出身邪道,也做过几件于天道不合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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