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的马义,并不认得我是谁,他那张国字脸瞧不出丝毫喜怒,双眼透着无尽的死气,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是?”马义直愣愣看着我,有些疑惑。
这时,后方的阴女子,也已急速逼近。
我将钥匙直接丢给马义:“黑相术交给你了,替我保管好。”
欧阳劫何等聪明,我话音刚落,他立刻会意,背着我就逃。
阴女子并没追来,而是歪着头瞧向马义。
跑出好几里远,欧阳劫这才问我:“你真把黑相术给那人了?”
我:“没有。”
“那你给的啥?”
“我家菜窖的钥匙。”
反正都是钥匙,连颜色都一样,那阴女子肯定一时分不出真假,势必要跟马义较量一番的。
跑了整整半个马拉松。
我们来到一个空旷的广场前。
广场正中,立着一座五米多高的大坟,下面是一扇紧闭的门。
“进了门,就回到人间了!”
欧阳劫背着我跑过去,刚拉开门,还没来得及进去。
一只惨白色,满是尸臭的手,轻轻搭在了我的侧脸处:
我半个身子顿时僵了,滔天的恐惧将我淹没。
这是命,终究逃不掉!
马义也好,舅姥姥也罢,都没能拖住阴女子。
最终,我们还是被她追上了。
在我脸上轻轻摸了一把,阴女子捂着嘴笑着,又一伸手,在欧阳劫的长发上,轻轻一拽。
……
梦醒来后,我耳边,还久久回荡着欧阳劫的惨叫:
“李式龙,告诉你孙子,我闺女她……”
眼前的无尽黑暗,证明了这里是人间。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这才起床洗了把脸。
手伸进兜里一摸,摸出一把坟土。
第二把,摸出了朱天师的画笔。
它竟然也被我带回了人间!
我终于通过了应劫,有资格开启黑相术了!
喝了些水,我开始盘腿打坐,闭眼,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把漆黑色的钥匙。
我面露喜色,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那钥匙瞬间消失,大量隐晦而繁杂的文字,信息,如滔天巨浪般,疯涌入我脑海!
我疯狂地颤抖起来,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摸,双眼居然流出了两行血泪!
紧接着,鼻血也流了出来,我根本顾不上擦,此刻的我头疼欲裂,难受的要死,脑中巨浪一层接一层,不断冲击,覆盖着我的记忆。
欧阳薇在外屋察觉到动静,赶忙喊来马义。
见我满脸血地躺在地上打滚,马义神色凝重,二话不说,在我脸上扎了几针。
我总算从癫痫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欧阳薇帮我擦了脸,将我扶到床上。
“三坡?你这是咋了?”她焦急地问我。
我没敢说话,坐了好久,这才终于把脑海中的信息全部吸收。
黑相术,简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仅仅是浮现在表层的信息,就彻底刷新了我对术的认知。
我脑中快速翻找着,很快找到了关于“开天眼”的描述。
正如奶奶所说,黑相术里记载了许多,让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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