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拂来,将那紫偶攫在手中,只一拍,紫偶金躯立碎。
那金躯中的元魂正要逃窜,早被魔我罩住,张口吞进肚里,笑道:“倒也美味。”
其他四偶见魔我这般神通,皆是大惊,但四偶奉了天罗尊者法旨,又怎会临阵退缩,黑偶急御法剑,石偶便祭法则之功,金偶则施浑圆。掩护着银偶动用灰云灭敌。
魔我对黑偶的法剑瞧也不瞧,这剑刺到魔我身上,只当是刺了个空,同时伸手一挥,就将石偶拂去千里。
唯对银偶的九渊灰云,魔我尚存三分忌惮之心,口中道:“九渊之物,亦着实令人烦恼。”将身一转,就避开灰云,身子遁开之际,随手将金偶一拍,那金偶有浑圆护体,自是不惧,急急将浑圆挡在头顶。
魔我巨掌在浑圆上一触,便急急闪开,道:“这法术也是甚是讨厌。”
这魔我原是与天罗这者一体两面,天罗阵法原是困不住他的,如今紫偶又被魔我碎躯噬魂,就算想再合阵法,也是绝无可能了。
那魔我离了数偶,就向原承天奔来,或许在他眼中,此处唯有一个原承天,才是他最大的忌惮。
不等魔我欺近,阿神陀刀君双双抢到,阿神陀手祭玉印,来伤魔我,这玉印有老雕三滴鲜血,就算不用来压制道果,玉印本身的威能,亦是强大之极。
魔我见那玉印祭来,却笑道:“就算是老雕亲至,我也是不惧,又何况这区区法宝。”
手掌迎向那玉印,一把握在手中,立时捏得粉碎了。
这时刀君神刀已至,魔我再次大皱眉头道:“这神刀又是个麻烦。”身子避开神刀,刀君速度再快,又怎能及得上魔我无视空间之能。
天罗尊者瞧到这里,心中雪亮,魔我所忌惮的三件法宝神通,皆是原承天所有,难怪魔我要先灭原承天了。
他忽又明白,天地生了这个原承天,只怕亦是世尊本意,莫非世尊要借原承天之手,灭此魔我。想到此处,那天罗尊者缓缓抬起手来,却是压到了自己的头顶。
魔我笑道:“尊者,莫非你要自尽吗?那修士的魔我倒也是离不开体,但世尊魔我怎能泯然于众人,尊者若是不信,只管试来。”
阿神陀叫道:“尊者,自可轻易就死,今有世尊在此,集我三人之力,定要将这魔我打得魂飞魄散。”
魔我哈哈大笑道:“这世间法术,又有哪一样能伤得了我,你我修行法则不同,怎可混为一谈。”
天罗尊者听了阿神陀劝告,果然不肯再行短见,尊者大袖拂动,袖中光芒连闪,魔我身上顿时紫气升腾,雷声隆隆,正是那紫罗天地诀。此式凝千功万法于魔我一身,则是世尊的手段。
忽地一阵狂风自魔我体内吹出来,那狂风吹到苍穹赤日上,将那赤日一阵摇晃。
原承天叫道:“不好。”
身子横陈于狂风之中,左手起了一印,名为镇日印,此印压来,赤日不摇不晃,右手亦用一诀,名为定风诀,狂风再强,也拂不动原承天身躯。
这时魔我体内连环爆响,猛见得魔我巨躯极速涨大,“崩”地一声,便是四分五裂了。
刀君欢呼一声,叫道:“胡吹大气,还怕你不死?”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刀君急急上前,展开神刀将魔我身上黑气七斩八切,如扯黑絮一般。
这神刀原具断魂灭虚之能,黑气被刀君斩来,果然一时难以复生,诸三大世尊心中皆是略略一安。
这时金银二偶亦至,二偶配合默楔,一个御敌,一个进击,黑气被银偶动用九渊灰云,又扫去了一大片了。
但原承天瞧见前展如此顺利,反倒是提心掉胆起来,这魔我自混沌初诞就蛰伏至今,岂能被轻易灭杀?
就在这时,只见虚空四处传来魔我的大笑之声:“你等以为将我碎尸万段,便能要了我的性命,这等见识,着实可笑。”
诸修循声瞧去,皆是骇然,原来那虚空之中,也不知生出多少魔我来,却又各具神情,绝不相同。只是那面上的讥笑之色,却是一般。
原承天心中不由的颤抖起来,世尊分魂万千,原来那魔我亦是千千万万了,难怪天罗便是身死,这魔我不绝,只因这世间只要还有一道世尊分魂养成肉身,这魔我便是不死。
如今面对这无数的魔我,又该如何是好。(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