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除了第一重之外,每升一重,皆有花样百出,极其痛苦的修行之苦,原承天的前世曾将风月之体修成四重之高,是以对二重风月之体的修行痛苦仍是记忆忧新。进入冥界原承天固然可以缓缓图之,但承受风月之体的这种修行之苦终需痛下决心,是以原承天才订下百日之期,以督促自己尽快完成这次修行。以紫罗心法运行三周天之后,原承天已是精神百倍,只是在他进入风月之体的修行时,心中仍是略略一顿,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异,毕竟想到风月之体的修行之苦,人人皆会产生畏缩之情。但原承天心中却生出不详之感来,以紫罗心法三周天之功,本不该有任何心境牵绊才是,如今自己这心中的微微一顿,其实已说明自己的修为存在着重大的隐患。想来这定是蛟涎香促进修为之故了。蛟涎香固然是可快速提升修为,但毕竟不同于自身所得,而是借助于外物之力,其根基难免不稳。而原承天升级之后,又缺少时间对修为做进一步的稳固,如今终酿隐患。原承天只能暂停修行,以内视之术察看体内情形,观察良久之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修为虽有虚浮不稳之状,可好在自己的这具身躯因得大修分魂之故,仙基极佳,这点小小的隐患当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不过自己仍然需要在日后抽出一段时间,对全身修为做一次全面的疏理才是,但此刻的当务之急,却是要冲击风月之体的第二重。想起自己这一世自开始修行以来,每次皆是有紧急事故,迫使自己不断的强行提升修为,几乎就不曾有过静心修行的那种日子。如今自己为入冥界,又需要强行冲击风月之体,如此忙忙碌碌,不能稍息片刻,仿佛身后有条鞭子,在不停的驱赶自己的一般,莫非这便是此一世的宿命不成?感慨之后,原承天心中再无旁骛,很快就沉浸在风月之体的修行之中。风月之体修的既是肉身,那么自然是由内而外,其实就是以全身的真玄对**进行反复的冲击折磨,以使其能承受更强的压力。修行风月之体对修行者的等级有严格的要求,也是因为此故了。而原承天的修行却是与众不同,只因他有一件法宝斗战虚镜,有了此镜,他不光可由内而外修行此术,更可借斗战虚镜之力,由外而内的对身体百般摧打。但两番冲击之苦,自比普通的修行之法痛苦百倍,但也正因为此故,原承天才有信心在百日里修成此道。至于这**的痛苦,对原承天而言又何足道哉?然而话虽如此,这百日之中,原承天就如同身在炼狱之中,其身体的百般痛楚,实不足为人道,这般每日都要承受箭射刀砍之痛,冰火燎身之苦,又使得修行之乐哪里去寻?好在原承天知道受此痛苦之后,其身体承受之力便可大大的增加,虽不敢说必能经受得住天罗界力的撕扯,可成功机率总是能够上升两成之多。如此算来,通过两界通道便有六成机率,这也足以让原承天下定决心,而所谓万无一失的方法,这世间自是寻他不到。眨眼间百日弹指而过,只是对原承天而言,这百日着实有些漫长了。幸喜风月之体第二重堪堪在九十七日那一天,便在斗胜虚镜和体内真玄的内外夹攻之下大功告成。而剩余的三天时间,正好可以用来吐纳调息,以解全身百般难言之痛。而到了原承天约定的百日之期,众人则早在外间等候了,此刻众人凝目向原承天瞧去,总觉得他与百日前略有不同,可究竟有何差异,一时间却瞧他不出。倒是猎风对原承天最是熟悉关切,她一瞥之下便道:“主人,你的身子倒像是长大了一些,这肌肤的颜色也像是深了,莫非百日之中,主人是在修风月之体吗?”原承天笑道:“你倒是眼尖,这些细微的身体变化,连我也无从觉察,是了,我的风月之体已修至二重,想来亦可承受界力的撕扯之苦了。”猎风喜道:“这么说来,此次进入冥界,已是万无一失了。”其余众修,对风月之体的名字都不曾听过,但既是原承天修行的功法,那自是最顶级的功法了。原承天心情甚好,仍笑道:“仙修之道,哪里有万无一失之理,只要有四成把握,就足可让人一试了。“他转向刘三胖,道:”刘道友,你可准备好了。“刘三胖这百日来何曾有过半日闲暇,每日里修行不,只盼能在众人面前风光,然而当此时刻真正来临之时,他却又心跳如鼓,手足无措起来,他沉吟了半晌,道:“原道友,我……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慌得要命,这破界一事,能不能再等上两日?“猎风听罢此言,不由得面色一沉,忍不住就要发作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