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位道友倒是有件不错的护身法宝,难怪这般张狂。”
他打定主意,等杀了原承天之后,哪怕与张姓修士翻脸,也要先收了原承天身上的法宝再说,却哪里知道,这世间还有以灵气凝结成盾的无上妙法。
张姓修士听到“法宝“二字,眼睛里差点就要冒出火来,这院中的灵气如此充沛,莫非也是因为原承天身上这件法宝的缘故?要知道这世间十件顶级法器也未必能抵得上一件法宝,自己今天来此,可是赚大了。
他心里也打定主意,一旦杀了原承天,那件法宝也非要弄到手不可,实在不行,大不了……
此时秦姓修士急忙收了飞刀,也祭出法器来,他的法器是一口法剑,形式古雅,上面印满了符文,瞧着倒也不俗。
原承天见法剑飞来,更是笑得肚痛,原来这口法剑上的符文却只是用铁笔点画草草而就,而非用丹器之火刻印而成。想来这神秀宫太过寒酸,没有地火也就罢了,就连炼器制丹所需的焰石也供应不起。
原承天用手一指,胸前的那道虚盾迅即的向法剑迎了上去,法剑顿时一滞,再也难以前进半寸,秦姓修士此时也知道了空中必有玄虚,他慌忙急掐法诀,法剑上的符文顿时一阵乱闪,又向前刺了半尺有余。只是要想完全突破虚盾,却是困难太大。
张姓修士这边也是一阵忙乱,可是原承天身上的土灵盾比虚盾更强,纵道张姓修士使尽手段,金印也不曾落下半寸。
二人同时在心里感叹,这法宝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二人遭此小挫,心中贪欲不光没有消除,反而更炽烈了。
原承天瞧着空中的金印,倒有些出神,原来这金印内含玄金,虽说份量极少,可玄金毕竟是难得之物,若是与秦姓修士法剑中的玄银合在一起,再加上一点玄铁的话,就能炼出俗称三玄之器的上好法器来。
不过就算是三玄之器,原承天也没怎么放在眼里,他暗忖道:“此战之后,这家是不能呆了,否则神秀宫的修士前来寻仇,必定连累家人,这两件法器虽是粗劣,倒也能换些东西,我此刻除了胸中玄承一无所有,看来只能利用这两件法器为本,慢慢的积累些家当。”
他此刻玩的够了,也不想和二人周旋下来,何况对手毕竟是两名四级灵修,修为比他高出不少,再纠缠下去,他体内真玄可耗不过对手。当即将左手一直掐定的紫罗焰雾法诀一放,只见一阵红雾吹过,无声无息之中,两名修士立时不见了身影,自是被这紫罗焰雾吹得粉身碎骨。
原承天见这紫罗焰雾的威能如此强大,也是一惊,他在创制此门法术时,因不想弄得声势太大惊动了旁人,故而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刻意压低法术的威能,只求能杀人于无形。现在看来,以他金仙的玄承,创出这种法术来,还是太对得起两名四级灵修了。
他知道神秀宫的其他修士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了,自己惹的祸,可不想连累他人,于是先收了地上跌落的两件法器,只是两名修士的物藏却被紫罗焰雾所毁。
修士藏物纳宝的物事名叫物藏,以灵兽毛皮炼制的为多,能藏小山般大的物件,好在区区四级灵修,也不该有什么能被原承天瞧上眼的东西,就算物藏被毁,也只是略略心痛一下而已。原承天收拾完毕,撒了把土,驾起土遁立在土中。
他知道此一去,就不知何时再能回转来,老父虽是服了他的汤药,身体强健了不少,可凡人寿限有限,而相见却是无期。
这托生之情,相处之谊,原承天虽是金仙心境,但此刻修为不高,自是难免有些伤神,想到日后修为精进,对老父的思念怕是一日淡过一日,就连今日之离别之情,日后也不会重现了。
出了县城,来一座荒山僻静之处,原承天将声音凝聚成线,向四面八方传了过去,“神秀宫的人听着,秦,张二人是我原承天所杀,若想报仇,速速前来寻我。“
言罢御起遁术向南方遁去,一道黄光遁入天空,刹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