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开,古蔺一下子站起身挡在太后身前。
欧阳凌月扫了对方一眼,错开身露出身后花影魅,门外有些骚动,太后掩下心中的激动,对着秦嬷嬷沉声道:“看好外面的人。”
秦嬷嬷点头,提着的心在见到花影魅的一刻终于落了下来。
“魅儿。”太后起身,推开挡在身前的古蔺,手紧紧的握着花影魅的手:“哀家不是做梦吧,哀家的魅儿,哀家的魅儿。”
太后抬起手,颤抖的抚摸着花影魅的脸颊。
花影魅抬手抓着太后的手,笑道:“皇祖母当然不是在做梦,魅儿让皇祖母担心了。”
花影魅的鼻子有些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后一个劲儿的重复着。
她望着花影魅,终于下定了决心,抬眼望向欧阳凌月:“欧阳凌月.....”
“夜深了,臣告退。”欧阳凌月微微欠身,道了一声告退,施施然的离开慈宁宫。
古蔺眼眸一缩,不是说丞相欧阳凌月只是一介文臣吗?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若非他留意,竟无法看清对方的身形,这欧阳凌月,当真是深不可测。
太后眼眸一缩,微微皱眉:“魅儿,哀家看得出来,你与那欧阳凌月关系匪浅,哀家也看得出来,对方并非像表面那么简单,哀家不会干预你,只希望你不要被感情的魔障蒙蔽,要眼清明,心清明。”
“我会的,皇祖母。”若欧阳凌月并非良人,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与其割舍不断。
太后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古蔺:“古蔺,从今日之后,血煞归魅儿所有。”
古蔺心中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太后的决定:“太后!”
太后止住他的话音,道:“你该知道,血煞本就应该是他的。”
这里的他,不是指花影魅,而是他们俩人心中都清楚的那个人,血煞本就该是他的,古蔺又何尝不知。只是花影魅....
“皇祖母?”花影魅微微皱眉,她有些不能理解太后话中的含义,什么本该就是她的?
太后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不是想隐瞒她,只是不想在她羽翼未满时加注在她身上过多的东西。
这已经不是太后第一次拒绝回答她的疑问,花影魅只是微微皱眉,便没有在追问。
“古蔺,哀家以宗室王族,千鸿氏之名命令你效忠花影魅,你可,接旨。”太后态度强硬,竟为了让古蔺效忠,不惜动用宗室王族之名。
先皇名千天荛,太后鸿贞元便是千鸿氏。
古蔺跪在地上,他效忠皇室,自从主子将自己交给太后,他便成为太后的人,血煞便成为太后的血煞,如今太后将自己交给花影魅长安公主,那么血煞从今往后,便是长安公主的...血煞!
“属下,接旨!”
对待皇旨,古蔺态度恭敬,不管有任何怠慢。
“属下古蔺与血煞一堂七十二人,从今以后生是长安公主的人,死是长安公主的魂。”
古蔺右手抱拳抵在胸口,跪在花影魅脚下行礼。
花影魅望向太后,太后对着她轻轻点头,花影魅抽出腰间的长软剑,一剑破开一旁的木桌:“若有背叛,血煞一干人等,如同此桌!”
“如有背叛,血煞众人甘愿堕入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古蔺举起手,目光坚定的望着花影魅,对天起誓。
古蔺下去自行处理伤口,太后拉着花影魅的手说着话。
提及暗杀花影魅的幕后主使,太后就不由得觉得心寒:“皇祖母,您的意思是主使的是皇上,为何?”
花影魅询问,对方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她,可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嫡女而已,花影魅其实一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花影魅的疑惑不止于此,她其实也不太明白,花俊阳为何要在她身边安插探子,若只是为了得到那破碎的玉牌,他大可不必如此,亲情是多么大的依仗,他若是慈父,花影魅手中若有玉牌,又怎么会不给他。
太后说起李玉玲的供词,在马车上,千宇阳也向她提及了一二,一切都指向花柔澜,太后怎么却说,幕后主使很可能是皇帝。
“几十年前,为了铲除奸党,保全皇室,先帝命令古蔺创立了血煞,只是十几年前的一场变故,血煞一分为二,一半在皇帝手中,一半在哀家手里,皇帝并不知道哀家掌握着另一半血煞,他还以为古蔺等人早就死了。”
十几年前的那场辛秘被太后一带而过:“哀家听闻一切都是花柔澜所为,便命令古蔺等人杀了她,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动用了血煞竟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