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江瑶的行为,只得关心关心桓的事情,毕竟桓灵力甚微,他还是很担心的。
“瑶儿,桓去哪儿了?”
江瑶将猴子递到了小乔的手里,甩甩酸疼的手道:“给钱只是一种虚以委蛇的手段,与其和那种无可救药的人理论,不如来硬的!像他那样的人,是吃硬不吃软的!”
“啊?”小乔一愣,全然没听懂的样子。
江瑶解释道:“我先稳住他,让他以为自己赚了一笔,再让桓好好教训他一顿!给他点颜色看看,看他还敢不敢再在这片地盘上撒野!”
“啊?原来姐姐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呀!”小乔欢喜地鼓鼓掌,“让我去帮帮桓吧!你不是说那家伙灵力甚微嘛,我怕他打不过臭汉子!”
说罢,小乔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哎……”长意看着她的背影,很是不放心,“瑶儿,就这样让她去,未免有些危险啊……”
“不要紧,小乔闯荡江湖多年,武功肯定不弱。桓虽然灵力甚微,但他体积大,地位又高,老庞也不敢伤他……总之,吃亏的肯定是老庞!最重要的是,老庞就算是吃了亏,也没理由找上毕方去,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咯。”江瑶自信地笑笑,仿佛一切都被她算在手里。
长意见她模样可爱至极,浅笑道:“瑶儿,你真聪慧……”
江瑶皱了皱眉:“长意,你之前……叫玉璐藤是叫‘玉儿’是吧?”
“恩?”
“我不喜欢你叫我瑶儿了,我总觉得怪怪的,”江瑶摊摊手道,“你叫我阿瑶吧!这样可以和玉儿区别开来。”
“你真得这样介意嘛?”长意很无奈地笑道,“我说过,我没有把你当作她……”
“但我还是会忍不住这样去想,想得我心里难受。”
“好吧,阿瑶。”长意抿抿嘴。
两人在结匈国的集市上走了许久,直至夜幕降临,寒气升起。原来,秋意早已渗透了南山这一带。
长意解开外衣,披在江瑶的身上,道:“阿瑶,收伞吧。”
江瑶看了看天空,将油纸伞收了起来,却发现伞上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这怎么回事啊……”江瑶心疼地看着这把蓝色的油纸伞,虽说没用多久,但好歹也是一把精致的伞,现在破损了,难免令人惋惜。
“没事,大不了再去买一把。”长意四下寻找伞铺,却发现集市里大多数商贩都收摊回家去了。若要买伞,恐怕也得等第二天清早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声,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成一个圈,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杂耍呢!”江瑶打小喜欢看杂耍,三步并这两步上前,使劲挤进人群想看个究竟。
天色昏暗,油灯尚未点起,江瑶只能依稀从人缝中看到圈子中央跪着一个幼小的身影。
“大伙都来看看呀!这是今儿最后一个啦!现在便宜出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那个身影后边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穿着夸张地大红袍子,手中摇着一柄褪色的圆柄扇子,招呼着周边的人们。
江瑶随便拍了拍身旁一位提着货篮的大婶的肩膀,问道:“大婶,这是在干什么呀?”
大婶头也没回道:“这都看不出来吗?秦罗敷在卖姑娘呢!”
“卖姑娘?”江瑶一惊,“这都是从哪儿来的姑娘?”
“还能从哪儿来?拐来的呗!也有可能是从一些偏远地带穷苦人家那儿低价买来的,也有可能是走失的娃娃……”
“这结匈国怎么如此混乱,又是施虐猴子又是卖姑娘!”长意忍不住骂了一句。江瑶连忙拦着他的嘴,以免他说出更要紧的话来。
大婶听了这话,这才转过头来。
“两位是外乡人呀?”
“恩、恩……外面来的。”江瑶迎合地笑道。
“我说呢,要是本地的早就该见怪不怪了!”
“大婶,那位秦……老是在这儿卖姑娘吗?”江瑶实在没办法将圈子里那个大红袍的妇女与秦罗敷联系在一起,只好道。
“她就是干这个的,街角的窑子也是她开的。”
“那她怎么不把这些姑娘送到窑子里去,而是拿出来卖呢?”江瑶不解道。
“这些本就是窑子里的姑娘呀!”大婶道,“但都是些笨笨的,或者不听使唤的,秦罗敷就将她们摆出来任人挑选,带回去做婢子做妾都好。”
“哦……”江瑶微微点头,她回头看了长意一眼——果然,又是那副表情。
随后,她听到后方传来小乔的声音:“姐姐,我们回来啦!”
她扭头看见小乔欢快地跑了过来,头上的山茶花一晃一晃的,还有桓,居然是用单脚跳过来的?
“看来,又免不了生出麻烦事了……”江瑶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