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段如瑕低头,咬住下唇,“直接说条件吧”
“条件很简单”容七弯下腰,直视着段如瑕的目光,笑容有些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代替段如瑕,为什么要替她趟这场浑水?”
段如瑕勾起一抹笑容,“成交,不过必须是要等我弟弟体内的毒全部解了,我才回答你”
容七沉默了一会儿,转身一去,段如瑕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还有些沾沾自喜,也不知当时的目光有没有透露自己内心的慌乱,容七不是一般人,段如瑕知道。
正午时分,段如瑕乘着清荷准备的轿子来到大理寺,只不过轿子里不止她一人……
段如瑕端正的坐着,斜瞟了一眼撑在一边闭目养神的容七,恨恨的咬牙。
“段小姐,你这表情做了有半个多时辰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容七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笑意连连。
段如瑕吃瘪,不理会他的无理,撩起帘子认真观察外面的进展。
秦姗跪在大堂上,坚决否认这一切都是她所策划的,小珠百口莫辩,所执的却是另外一种证词,她说是秦姗给她钱,让她指证段襄,而她在无意之中知道秦姗要杀她灭口,才同意了顾申的建议。
可顾申照她说的,把她房间前大树下挖了好几个洞,也没找到她所谓的银票,小珠说是腐蚀了,可秦姗却一脸冷笑的说小珠胡说八道。
顾申没办法,只好让团子上了堂。
团子面色不好,跌跌撞撞跪倒在顾申面前,“见……见过顾大人……”
“团子,你就说,这一切都是小珠胡编乱造的,你快说!”秦姗警告的眼神让团子心中忐忑,半晌说不出话来。
“团子,你已经背叛了你的三小姐,你还要让我们家四小姐受这个冤屈吗!”小珠喊叫着,泪水横飞,段如瑕看了却不屑冷笑。
“她那么衷心,有什么可笑的?”容七知道她为何发笑,却仍然问了出来,段如瑕放下帘子,靠着轿子道,“当初为了钱背叛,如今为了活命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这样的丫头,段襄以后绝对不会留她”
容七摸了摸下巴,余光瞥到不远处一对步履蹒跚的老人身上,笑容更大,“看来,你说的办法奏效了”
段如瑕眼皮跳了跳,掀起帘子。
“大人,我们有要事禀告!”场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喊,团子原本混沌的目光清晰起来,转身站起,嘴巴哆嗦,“爹……娘……”
团子的爹娘被衙役搀扶到团子身边,团子的娘抹着眼泪,拍着团子的肩膀,“傻孩子,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呢!”
“就算为了我们,也不能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啊!”团子的爹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团子,泪流满面。
“爹……娘,我……我对不起你们”团子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害你们吃了害人不浅的五石散,现在又没有办法保护你们,团子心中憋闷,只好用哭来宣泄。
“不行,娘不能让你这么错下去!”团子的娘冲到顾申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顾大人,我有罪,请您降罪与我,别让我女儿死之前吃太多苦头!”
“老伴儿”团子的爹扶着团子娘的手臂,“咱们……咱们先……先别说,说了……说了就没时间和女儿……”
“老头儿,你放开我,此事必然要有个了断!”团子娘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给了顾申,顾申刚打开,迅速捂住鼻子,诧异的盯着团子的娘。
团子的娘面无表情,开口道,“大人,这是五石散,我们一家……都在吸食!”
所有人听后,都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团子的娘指着秦姗,怒气冲冲,“当初就是她!如果没有她!我们一家不会这样!”
团子的娘将事情从头到尾和顾申诉说了一遍,顾申拍案,怒不可遏,“绿抚!你竟然敢贩卖朝廷禁物,就凭这点,本官就能斩了你!”
“那顾大人怎么能认定就是我卖的呢?”秦姗勾起得意的笑容反击,“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这个老东西编出来骗人的,除非有物证,否则谁能肯定我贩卖了五石散!”
秦姗那一句老东西勾起了团子的怒火,几乎是箭步,团子冲上前去,“大人,我和她曾经签过一条协议,如今就在我家院子里的大榕树里,那条议上签了她的名字!”
秦姗脸色发白,糟糕,她忘了还有这一点。
团子哈哈大笑,“绿抚,你知道吗?我以前怕我父母会死,可我现在不怕了,我们一家因此牺牲没关系,但你这么个恶人活着,我西凉必亡!今日我就要拆穿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