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这等变故,早吓呆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明吃了一惊,此时也顾不了其他,轻轻一点地面,人顿时如一道金色闪电,闪了一闪就坐到了那马背上,他抓住马鬣,猛地朝后直拉。那马吃痛,它一生高傲,更曾是一代马王,何曾吃过如此大的一个亏?此时竟然有人骑在自己头上,对于它来说,那真是奇耻大辱了。顿时再也不管其他人,只想摆脱身上这个讨厌的苍蝇,最好甩成肉泥,方能解心头之恨。于是就开始撒起泼了。
吴明此时在马背上,却是叫苦不迭。他的本意只是拉住这马,不让对方胡乱伤人。但现在这马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疯中魔。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如同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可能颠覆。有心想松开,又怕这马没了控制,伤到其他人。当下把心一横,什么都不顾了,只是双手死死抓住马鬣,手却不敢松动半分。
那马眼见原地暴跳不行,顿时暴叫了一声,猛地蹽了下蹶子,然后撒开四蹄,狂奔了起来。它四蹄腾空有如一条直线,这一跑起来,更如电闪雷鸣。吴明只觉得四周的松林飞速朝后倒去。耳边风声“呼呼”做响,后面有人似乎在大声叫着什么,但那里听得清楚。
猛地,这马暴叫了一声,驮着吴明,一人一马如一发炮弹,腾空而起,已然蹿出了这山谷。吴明吓了个半死,出了这山谷,就是下山的路,马这么一跳出去,那几乎是凌空而起了,离地面起码有好几丈高。这一摔下去,恐怕立马成为肉饼。他心头大急,正准备松开马鬣,任其自身自灭,但心头却又闪过一丝不忍。如此神骏的一匹神驹,如果因此而伤残,那自己恐怕也要抱憾终身了。
想到这里,手上更是不敢怠慢。长吸了一口气,身上的真气源源不绝,朝马身涌了过去。真气甫进马身,他心头顿时一喜,这马竟然是火属性的。和自己属性正好相合。当下愈加小心,真气更是不要钱的朝马身上灌输过去。“玉花骢”经过吴明真气的洗礼,顿时舒服得长嘶了一声,一人一马的重量似乎都轻了几分,一路歪歪扭扭,冲进了路旁的草丛中,却不曾受到半点损伤。
真气进入马身之后,吴明只觉得整个马身似乎都是自己脚下生出的一般。一种如臂指使的感觉从马身上蔓延而来。他轻轻地拉了拉。果然,“玉花骢”乖乖的停了下来。他再拍了拍马鬣,“玉花骢”掉转马身,缓缓地朝原路而去。
他顿时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在无意间,驯服了一匹绝世神驹。这对于自己来说,不啻天上掉金饼的好事了。自己骑术一直不怎么好,有这么一匹通灵马王配合自己,以后在战场上,也可以和那些骑术高手一较长短了。
脑子里满是欣喜,马已经信步返回了山谷口,道没,明真等一大群人已经追了出来,看见吴明骑着“玉花骢”,信步由缰的由山下缓缓而来。一时间,脑筋都有点转不过弯来。有个道士终于忍不住,喃喃道:“天,他竟然驯服了马王。”
吴明看着他们的样子,心头忍不住一阵得意,他拍了拍马脖子,“玉花骢”顿时安静下来。他翻身下了马,然后道:“道没大师,这马我要了,不知道可否成全小子。”
道没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吴大人,非是老道吝啬,只是灵兽得之不易,更何况一代马王。历来灵兽只有亭主亲自开口才能相赠的。”吴明掏出怀里的灵兽令,掂了掂,“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换这家伙不?”说着,他拍了拍“玉花骢”的马面一下。“玉花骢”显然已经认吴明为主,打了个响鼻,伸出舌头来舔吴明的手。
道没看得一阵恍惚,双手接过灵兽令,吃了一惊。急急揣于怀中,口中更是没口子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一阵交代完毕,吴明看着神骏的“玉花骢”,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溜着它打起转来。明真终是少年心性,跑了过来,就要来抚摩马鬣,那知道“玉花骢”长嘶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响鼻,抬起前蹄就要去踹明真。吴明吓了一跳,慌忙拉住它,免得它行凶。
明真退于一边,额头上满是汗,“吴大人,这马性烈如火,又如此神骏。既然认你为主了,你就不给他取个名字么。”
吴明带住了马,立直了,望向了远方的群山。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松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似乎有个身穿黄色衣袍的人正立在这如画般的江山上,向自己遥遥举杯相庆。他淡淡道:“就叫南望吧。”
马一声长嘶,惊起林中几只野鸟,越飞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