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去老驯鹿那里吃饭,你先好好休息吧。”
车上一阵暴笑,老驯鹿的脖子上青筋直蹦。
高洋正下电车的时候,远在金城的刘巧儿接到了高海的电话,报弟弟平安到达。儿行千里母担忧,刘巧儿嘴上虽然不说,还是有点儿不放心。
放下电话,刘巧儿心中埋怨高洋,每个火车站都有电话局,为什么就不说娘打一个呢?非得让哥哥报平安。
抛开手头的笔,刘巧儿伸个懒腰,笔记或者说回忆录已经写了厚厚四本,回忆的过程,让很多模糊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夫君在教育方面的手段技巧让她叹为观止。
“零。。。。”电话声。
刘巧儿接起来,“洋洋啊。到厂了,好,你哥刚也来过电话说了。好,先好好休息,好好干,没事不用打电话。”
话筒里隐隐传来高洋的声音,“。。。去饭馆吃饭。。。”
刘巧儿听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好的,小心点,注意风俗。嗯,嗯,再见。”
刘巧儿放下电话,轻轻摩挲着桌上的笔记本,低声说:“夫君,洋洋长大了。他们兄弟也互相照顾。”
高洋放下电话,心中疑惑,暗中注视自己的到底是哪一个呢?他回忆着路上每一个细节,心里更加疑惑。
“刘洋兄弟,要不要先洗个澡?”
“噢,不用了。咱们走吧。”高洋应声。
开玩笑归开玩笑,余黑牛还是陪着刘洋来到厂里,跟接待人员交涉,希望能够让高洋一起去吃饭。建厂征用的土地正是黑牛部的,自然有几分面子,最后竟然把接待人员一起拉去了。
“刘洋,”高洋注意到,这次黑牛连“兄弟”已没有加上。“我们就住西面那片。老驯鹿的酒馆在东面,有一站地,咱是等趟车,还是走过去。”
这个厂区非常大,东西宽足有四五里,门前的砂石沥青路与大路连接,交通方便。高洋转头冲着接待人员说:“您看呢?”
这是位四十多岁的夏族妇女,不过是南边过来的,满面笑容:“走两步吧,不算远。对了,黑牛,那个老驯鹿真的请大伙儿?我刚才申请来的费用可不多。”
“还不是因为和刘兄弟谈得投机,被大伙一挤兑就发狠了,厂里的费用就给刘洋添置点别的吧。哈哈,这次他可吐血了。”黑牛的笑声很有感染力。
“黑牛兄,那多不合适。”高洋把“还是我来”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叫我黑牛。让他心疼,你没看大家多高兴。”
夏族女士也笑着说:“我来这里好几年了,知道那个老人。他可什么都不缺,不过就喜欢挣钱,特有意思。”
黑牛哈哈大笑:“他说那叫智慧,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充满智慧的人。”
“他还真有赚钱的智慧。”夏族女人笑眯眯的看了黑牛一眼。“他这会儿估计正抓耳挠腮呢。”
“嘿嘿,差不多了,我先去安慰一下,你们慢慢走。”黑牛突然加速跑走了,搞得高洋一头雾水。
“光顾说话了,”女人的声音在高洋耳边响起,“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莺。”
“您好,崔姐。”高洋轻声问:“我刚来,就出去吃饭,这合适吗?”
崔莺脸上露出笑容:“没问题,本来厂里也要安排的。只是年初的生产忙,一时安排不开。”
“那我就更应该抓紧熟悉工作,看我这事招的。”高洋已经尽量调整自己的心态了,可还是把握不准。
崔莺越看这小伙子越喜欢:“呵呵,忙,你才插不上手,这几天我会带你熟悉一下,熟悉周边环境也很重要。”
“姐,那和周围居民相处有什么注意的吗?”
崔莺笑的更开心了:“没什么太多要注意的,各族现在交往多了,只要不是恶意,大家都能区分,也会理解。”
高洋放下心来,不过崔莺的下一句又把他的心调起来,“这么好的小伙子,难怪刚来就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