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轻轻抖了一下大氅,“开春你多调点船来,我会安排人的,你也回去。”
“皇上。”
“兄弟相称吧。”
“瞻基兄,你?”高乐心中差异。
“记得我俩击掌之誓吗?”从飘落的雪花中间传来朱瞻基的声音,好像有些模糊。
“从未敢忘。”
“我那义子只见过一回,像小时候一样俊美吗?”
“春天让他随船来?”高乐心中碰碰的跳。
朱瞻基的轻笑透过风雪传来,“不要了。留在记忆中吧。”
“你的身体?”
“不是。只是未雨筹谋。”
高乐回身望着朱瞻基,雪越下越大。不惑之年的皇上显得异常疲惫。“一个人的战斗,很累。”朱瞻基错开高乐的目光,望向风雪中。“亏了还有你们。”
高乐不知道朱瞻基感觉到了什么,对他的说法也抱怀疑态度,但现在大明皇帝明显是在赌博,这个危机他如此严重吗?他能渡过吗?皇上不提,他自然不会去问,未知的危险才无法防范。“熟悉西域的人不少。”
“真得很想他们。”朱瞻基的眼神很飘忽。
“皇上巡边如何?”高了很随便的提议。
公元十年末,大明皇帝立长子朱祁镇为皇太子。
公元十一年三月初,大明向乐州移民两万户。天津港船队遮天蔽日。
三月末,第二批南洋劳工三万余人先后抵达乐州。
刘天祥得知父亲随船回乐州,心中畅快。他手下集中着乐州的年轻一辈,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日常事务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周边环境还算不错,与教廷关系融洽,葡萄牙的经济合作十分顺利,只是西班牙王国不太顺气儿。
罗马教皇志得意满,与“疯牛”的正式合作才三个月,属灵收入就已大幅增加,今年不仅有望抹平赤字,属灵收入肯定会远远的超过属世收入,教权通过经济的手段得以重新振作。那个小女人看来能力不错,不过怎样才能得到大明的火器呢?“疯牛”想要什么?
(这个时期,教廷的财政收入体系非常复杂,简单说包括两部分属灵收入和属世收入。如果属世收入占大头,就意味着世俗权力强大。反之,教权强大。)
亨利亲王对现在的情况十分忧虑,可现在国力的增长是显然的,葡萄牙王国与“疯牛”的联系愈加紧密,全国上下也是一片欢声。亨利确实无能为力,只好继续他的航海准备事业。他请求列昂纳拉,支持本国家的航海、造船事业。
对亨利亲王的请求,列昂纳拉放在了心上,可她此时更加渴望的是火器。那个美妙的男人,你需要什么?
刘飞虎带乐州的一些年轻人来到了直布罗,同行的还有一些天津卫的老兵,他们会在这里休整几天,与张四虎一起前往阿不海汉国。在那里等待,皇上和太子到西域时,进入太子府。
只有刘天祥和张四虎时,“九伯,你又要去行礼了。”
张四虎笑着说:“自在久了也不好。很想念西域的女子啊。”
“小心。”
“哈哈,放心吧。有你们在,没人敢如何。到了西域也是门客,自由得很,与你父亲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张四虎轻松的说。“不过我们在阿不海那里停留,可能会造成别人的不安,对你这儿会有些影响。”
“就费费嘴皮子而已。再说也未必是坏事。”
张四虎看到刘天祥胸有成竹,知道这些问题他已经考虑过了,放下心来。“你有什么打算?”
“嗯,是这样,必要的时候卖给葡国一些火器。”
“嗯?”张四虎满脸笑意。
“九伯,别这么看我,不是因为那女人。”
“哈哈,哈哈,我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