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盯着地上的尸体,眼睛微眯了起来。
赵弘明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吴起回道:“回陛下,末将确实想到了一事。”
“说来听听。”
“是。”吴起蹲在闵宗的尸体旁道:“闵宗作为韩国最顶尖的刺客之一,如果这次他真的得手,定不会就此作罢。”
“对他们产生威胁的是这支魏国大军,而不只是末将本人。”吴起从容不迫的分析道:“末将若站在他的位置上,有他这样的修为和能力。在杀了一军将领之后,定然会在敌军中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夜袭敌营1
赵弘明听完吴起的分析,不由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依吴将军看,该如何?”
“将计就计。”吴起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道:“我们就在营中制造混乱,坐等他们前来。”
赵弘明瞬间洞悉吴起的想法,不由眼睛一亮道:“将军好计谋。”
“陛下,事不宜迟,末将这就去准备了。”
赵弘明颔首准允。
吴起当即快步冲出了主帐,去各个帐篷喊醒自己的部下,布置作战策略。
很快在黑暗中,魏国的军队无声的集结,然后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军营四周般散去。
只留下一曲部队执行吴起的军令。
他们将部份帐篷点燃。
然后将那些白日战场上战死的尸体,重新搬了出来,放在了地上,制造出凌乱现常
片刻的功夫,魏军大营中,已经满是火光和尸体,俨然一副混乱不堪的模样。
埋伏在军营外的三万韩军,在江玉广的命令下匍匐在了地上,等到闵宗给的信号。
经过了白天的苦战,江玉广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眼神仍然坚定,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有了闵宗的支持,他确信他定然会有斩获,大破这些魏军。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在这个风黑月高的夜晚,冬日的冷,如同无影的冰霜刺透了衣物。
许多士卒已经忍耐不住,开始低声的抱怨。
有将士问道:“将军,还要多久?兄弟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等等,快了。”江玉广笃定的说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魏军大营,心中也由不得变得有些焦急了起来。
就在这时,江玉广终于看见对方大营中闪现出火光。
“成了1
江玉广不由的心花怒放。
果然,韩国三大刺客之一的名头不是虚言,轻易便得手了。
现在的魏营正是混乱的时候,给他了可乘之机。
江玉广当机立断,决定进行突袭。
“弟兄们,听我号令给我冲1
他迅速集结了部队,命令韩兵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魏营,打算乘着夜色一举冲垮他们。
远远的,江玉广就看到魏营中满地的尸体,当即大喜过望。
“如今敌军主将已枭首,魏军已败1
还留在军营中佯装灭火的魏兵,见江玉广等大军冲进来之后,几乎是一触即溃,吓得丢盔弃甲而逃。
江玉广望着四散而逃的魏兵,突然停下了脚步。
魏军的实力他白天早已经见识,不该这么羸弱,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跟着他一起冲进去的韩军可不管那些。
见是打顺风仗,他们便再无畏惧,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江玉广的心不由猛跳。
他见魏军的主张在不远处,他疾步冲了过去,一刀劈开了帐篷,冲了进去。
一冲进魏军的主帐之中,他见闵宗的尸体耷拉在椅子上,顿时就吓得亡魂皆冒。
闵宗死了,这是魏军制造的陷阱!!!
江玉广只觉得全身寒毛竖起,他猛得从主帐冲出,抓住身边的裨将,几乎是用吼着的语气说道:“快让兄弟们撤离,我们中计了。”
江玉广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堂堂的韩国刺客掌教就这么轻飘飘的死在了魏营之中。
魏军的将军吴起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江玉广的心疯狂的跳动着。
他的太阳穴也开始随之涨疼。
江玉广话刚说完,就急迫的从大营中向外冲去。
他们还没有的冲出魏军大营,密集的箭雨和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魏军,已经先后而至。
由于事出突然,韩军毫无防备,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
他们中有人,上一刻还沉浸在战利品的美梦中,下一刻就被射成了刺猬。
尽管他们试图组织起反击,但已经为时已晚。
到了眼下,江玉广哪里还不明白,魏军大营中的火光是故意放出的,目的是为了引诱他们进入埋伏。
江玉广并没有坐以待毙,带领部下拼死道:“魏军太过狡猾,我们快些杀了这些贼人,突围出去,还有一线生机,不要放弃。”
他好歹也是先天五品的武夫,不是那般好对付。
加上身边的几位战将,他们顶着箭雨,竟然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打出了一道缺口,冲出了包围圈。
江玉广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魏营,恨得咬牙切齿。
这次他知道是自己轻敌了,吃了大亏。
三万韩兵今晚要是能带出三分之一,都算是多的了。
“将军,不能再耽搁了,快点走。”
身旁有其他的部将催促起来。
江玉广收回目光,唉了声后埋头狂奔起来。
没走多远,他们一行人就急忙止住了步伐,迅速停下。
江玉广双眼紧紧盯向了前方,怒吼道:“什么人在前面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1
前方昏暗的空间中,一个个魏军如潮水一般从暗处涌来。
魏武卒!
江玉广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
这些士卒穿着玄黑色的铠甲,全身上下犹如铁血铸就,坚毅冷酷,散发着无形的威严以及武夫特有的浓郁血气。
哪怕是冬天,却散发着阵阵暖意,与那些普通的魏兵截然不同,一眼就能认出。
穿戴整齐的威武,一个个手持长枪与盾牌,腰挂钢刀,围着江玉广等人向两边散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最中间的魏武卒微微让出一条路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中走出。
他全身着宝铠,乃是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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