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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心中怀疑,但不敢说什么,只得暗中观察。
第二日,柴箐回家,以疲累为由直接上床睡觉。
第三日,柴箐以忙公务睡在了书房。
第四日,第五日……柴箐就这样躲了吴白娴小半个月。
这日柴箐又在绞尽脑汁想分房睡的理由。好在柴箐平日里对吴白娴百依百顺,又对她怜爱非常,才没让她起疑。
回到家,却发现吴白娴带来的侍女们都分外紧张,一个个瑟缩着,像是受惊的鹌鹑。
"这都是怎么了?"柴箐疑惑道。
被问的侍女颤抖着声音道:"没什么事,只是公主让驸马回来了去找她。"
柴箐心中疑惑,难道是吴白娴出了什么事?心里有几分焦急:"她现在在哪?"
"芙蕖亭。"
柴箐快步向芙蕖亭走去。
远远的,柴箐就看见了吴白娴倚在栏杆处,出神的望着池塘。不同于之前的羞涩中带着狡黠,现在的吴白娴娴静优雅,像是古画中的仕女。
柴箐步伐慢了几分,她有些不想打扰到她。
吴白娴似乎有感应一般回头,直直的看着柴箐,像是第一次见到柴箐,细细打量着。
"公主叫我来,有何事?"
吴白娴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柴箐的面前,纤细的手抚上了柴箐的脸颊,眼神有些痴迷,有些爱恋。
柴箐皱眉,公主怎么怪怪的,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白娴本来是愤怒的,本体居然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嫁人了,当她看见驸马时,吴白娴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了。
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了让她想流泪的地步。
吴白娴从十岁开始,就夜夜做梦,梦到她与一个女人的互动,梦里的她是如此依赖着那个女人,甚至让那个女人许下了永远在一起的心愿。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那个说永远的女人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看似一样的替代品,替代品就是替代品,没几天就被梦中的她发现了。
她开始疯狂的寻找那个女人,钱不够用,她没日没夜的赚钱,权力不够,她又用尽一切往上爬。栽赃陷害,□□,变得冷酷无情。梦中的她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最高处,却发现,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
她开始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觉,只是一个梦。
梦中的她精神一点点崩溃,她流着泪,脸上却带着微笑:"既然如此,这个没有你的世界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悲伤的梦境很快就让小小的吴白娴暴躁起来,国君见吴白娴日渐消瘦,日日念叨着一个名字。焦急不已的国君请来御医,却只得到御医们无力的叹息。
这样过了一年,吴白娴好转起来,不药而愈了。
国君却不知道,吴白娴并不是好转了,而是精神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本体,虽然有些阴郁,但内心善良,对梦境一无所知。
而分体则知道所有梦境,同时也继承了梦境里的心狠手辣,对柴箐的怨恨转移到了所有和柴箐长相相似的人身上。所以才出现了侍女对柴箐又担忧又惧怕的现象。
吴白娴感受着细腻的触感,一瞬间的痴迷之后,心里涌上了浓浓的怨恨,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吴白娴的手渐渐向下移动,摸到了柴箐雪白的脖颈。
柴箐不适的想要后退,却听到了一声"柴箐",她愣住了,这个世界只有赵祝叫她柴箐,吴白娴怎么知道的?这一愣,让柴箐被吴白娴卡住了脖子。
柴箐想要挣扎开,抬头时,看见了吴白娴眼中的情绪,思念,怨恨,还有几分不忍。
最终,那几分不忍让吴白娴松开了手。
柴箐看见现在的吴白娴,才知道为何一开始没有发现中二迹象了。原来不是演技了得,而是精神分裂,本体纯白,负面情绪全都在现在这个吴白娴身上了。
"你怎么知道柴箐这个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将我从地狱里救赎,又在我满是希望之时离开了我,我怎么能不知道!这名字已经深入我的骨髓了啊。"吴白娴秋水一般的眸子注视着柴箐。
"齐……柚?"
"想起来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吗?"
柴箐躲避着吴白娴的质问。吴白娴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她已经找到了柴箐,问这些也没用了,现在她只需要将面前这个人牢牢看紧,一刻不离就是了。
然而吴白娴还是失算了,她慌乱的看着面前这个鲜血染红青衫的女人,手里染血的剑哐当掉在地上。
吴白娴接住倒下的柴箐,手足无措的擦拭着由柴箐嘴里不住溢出的刺目的红色。
"怎么会擦不干净?"吴白娴显得分外无措,刚擦干净,又有鲜血渗出,她机械的总手擦着。好多的血,吴白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的血,多得让人感到绝望。
柴箐的眼睛渐渐失去焦距,吴白娴声音中带上了哭腔:"不要!不要离开我!"
"国君……她,她已经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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