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的礼物在哪里呢?我们赶快点去找吧。”田皓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见莫亦瑾和田恬付了帐,便扭头就往外边冲,莫亦瑾赶快上前一步,将这个小飞毛腿拉住了,笑道:“怎么这么着急啊?”
小家伙扭着身子,急得快要哭出来,“快点快点,不然就被别人先找到了。”
莫亦瑾忙哄她道:“不会的,嫂子和他们说好了,不会被别人先找到的,我们慢慢过去就好,不然跑丢了可怎么办?而且今天太挤了,你跑得太急万一摔倒了,可是会被别人踩到的。”
田恬忙紧紧地拉着田皓的手,也向她叮嘱道:“是呀,你可不能乱跑。你看今天人这么多,你万一和我们走散了可就找不到了,我听说那些拐子都会挑那些落单的小孩子抱的。我们慢慢走,哥哥牵着你,好吗?”
田皓听到礼物不会被抢走,也就放了心,乖乖的任哥哥牵着。
走出胭脂铺子的店门,也快到午时了,路上的人更多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紧紧的拉着手,被莫亦瑾小心的护在身前,免得被别人冲撞到了。
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好奇宝宝田皓人小个矮,踮着脚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只好仰着小脸问莫亦瑾:“嫂子,前面是什么?怎么那么热闹啊?”
莫亦瑾的个儿本来就高,一抬头就轻易的看到前面有一些行人围成了一个圈子,里面是有三个大人带着七八个小孩正在卖艺,刚才一个人表演的喷火,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喝彩。
莫亦瑾低下头,问着俩人:“是一些表演杂耍的,你们想看吗?”
两个人连忙齐齐的点着头,眼露渴望,一副十分想看的样子,莫亦瑾不由一笑,随即便小心的分开人群,护着他们挤到了人群的前方。
三个人正好到了表演的人的正前方,一挤出人群,就见一道火苗袭来,把俩小人儿唬得齐齐惊叫一声,然后又拍着手欢快的笑了起来。
两个小人儿自小生活在深宅大院里,哪里见识过这些民间的玩意儿,此时见到表演杂耍的只觉得十分新奇又十分的刺激,待看到胸口碎大石和高跷顶碗时,两人都兴奋地脸颊通红,双目紧紧地盯着表演的人,就连田恬也大声叫了好几次的好。
等到表演完毕,一个小男孩捧着托盘走了一圈开始收取赏钱,很多人看完了表演,见有人来收钱,忙偷偷的溜了去,原本挤得紧紧的一大圈人一下子就去了一大半,那小男孩见状顿时红了眼圈。
那看上去像是领班的女人咬紧了牙,朝着周围剩余的人拱手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们几个在外漂泊辛苦了一年,本是赚了一点薄银准备北上赶回家过年的。奈何路过此地的时候班里的几个孩子都生了重病。从家乡出来的时候,这些孩子的父母把他们交到了我手里,苦苦哀求我代为照顾,我自然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我们在这里租了个院子,又为孩子们延医求药,这一年赚的钱也花了个干净,现在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希望各位好心人能略施援手,好让我们也能够回家过个年。”说着深深地躬下身揖了下去,杂耍班子里的孩子们一个个也深深地揖了下去,却是没有一个人跪下。
莫亦瑾眼露赞赏,这个人不错,有所求又不肯卑躬屈膝,心地不错又有责任心。她看到那些孩子们穿着破旧的棉衣,一个个都摞着厚厚的补丁却也算是保暖,但是那领班的在这寒冬腊月里还穿着薄薄的单衣,剩下的一男一女也没比她好多少,莫亦瑾不禁想到了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而省吃俭用的逝去的养母,还有少年时候出去闯荡时帮助过自己的那些人,眼角不禁微微有了点湿意。
“妻主,我们帮帮他们好吗?”感觉到袖子被轻扯了下,莫亦瑾低下头,就看到田恬的眼眶红通通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小哽咽,田皓看着自己也是面露哀求。
面前站着一个身上有点脏乱的小男孩,一双皮包骨头的小手捧着一个破烂的托盘,冻得通红,看着才有七八岁的样子,面色很是苍白,两颊深深的陷了下去,明显是大病初愈,那显得有些突兀的大眼睛里是深深的渴求。
田恬看着那个小男孩面露不忍,伸手解下自己的白狐毛绒围脖想要给那男孩子戴上。
莫亦瑾赶快一把拦住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亲自去打的狐狸皮,又是亲自画的样子,才做了这个围脖,是给田恬的聘礼,这小没良心的这就要送出去了。而且这东西戴在那小孩身上也不一定就是好事。莫亦瑾有一个怪癖,她送给真正上心的人的东西是不允许他们转送的,在田恬之前主要体现在她养母和师傅身上,现在是田恬,送他的东西连白氏都不能给。田恬此时心里同情的不行,一时也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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