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体纯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也罢,既然有人不信,那我就闭嘴,只是贫道又不坑,又不骗的,吃顿饭就走。”
王朝聘的母亲见刘体纯一脸老实相,再说这种东西又不用花钱,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道长,这小女子不懂事,不必见怪。麻烦您给算一卦,我信。”
“妈,你这是。”
“这里没你事,下去。我孩儿还在那领兵呢?道长的话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我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们两怎么活。”
刘体纯点点头道:“还是老夫人走过的路多,看事明白。贫道又不是来要银子的,不过是个过路的道士,也许这辈子再也不来衡阳,骗你们作甚。”
王朝聘的媳妇一气之下走开了,不管了,但是哪能不管,就在旁边的小屋内隔着窗户偷听。
“道长,别见怪。有话你就说。”老夫人听刘体纯说得很有道理。
刘体纯边吃边说道:“不瞒老夫人,你家公子,是戊辰年所生,属龙的,你这房子,这摆设,说明这你儿子有点地位,挺孝顺的,还有贫道刚刚进屋发现左墙角正晒着书,而右墙角放着棍棒和刀斧之类的兵器,这说明你家孩儿是文武双全,如果湖广地界能当上知府,又孝顺,又能文,能武,老母亲又安置这衡阳府的,除了宝庆府知府王朝聘大人外怕没有第二人了吧。不知道老人家我说得对不对?”
这忽悠的本事也算有点本事,老人家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道长算得真准。”
刘体纯为了得到老人家的信任这是不够的:“不,老人家这是看的,听的,不是算的。如果贫道早就知道你儿子是王朝聘大人,您是王朝聘大人的母亲要知道这些一点都不难,估计老人家算过不少卦吧,估计很多骗钱的道士和尚开场都跟贫道说得差不多吧。”
“恩,是的,道长这一说还真是,看来道长非常之人,还请道长为我儿算一卦吉凶。”老夫人一听还真是,越发的信了刘体纯。
“不急,不急,老人家这算卦,还要看时辰,不能急。如今时辰还差点,这样我先跟老夫人聊聊您的病。”
“道长您还能看病?”王朝聘的母亲越发觉得面见的道长是个高人。
“不,我能知病,能让人预防得病。但我不能看病,看病是大夫的事。老夫人这腿是不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行走不变呢?”七八十岁老人都有这毛病,进门见老夫人腿脚走路有点吃力,怕可能就是湿气过重。
“恩,道长说得是,我这腿脚越来越不灵活了。有时候疼得动都动不了。老了不中用了。”
“这事不难,老人家没事多走动,多出来晒晒,夜晚冷,就拿个火盆在旁边,平时每日泡温水。老夫人的腿就能有好转。行了,是时候了,既然如此有缘就给你们算一卦。”
刚刚那些话很贴心,让老夫人又信了几分,见此刻要算卦了,有点紧张。只见刘体纯拿出算卦的工具,一个类似龟壳的东西,还有三枚铜钱,看来刘体纯做事很细,忽悠的工具也很靠谱,这是六爻,俗称金钱卦。老夫人算卦多了也有些见识一见这工具,点了点头,这更靠谱了。
“叮铃叮铃”刘体纯摇了摇后,倒出三枚铜钱,看了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搞得老夫人不知是何意:“道长,卦象如何?”
“算中等卦象,不好也不坏,今年若躲过几日凶日,三年内王大人必然无忧。”刘体纯道。
“既然如此,为何道长又摇头?”老夫人问道。
刘体纯道:“不满老夫人,这几日凶日来势汹汹。如若处理不好怕有血光之灾。请老夫人把右手给贫道,我查查日子。”
王朝聘的媳妇偷听这话,正要冲出去骂人,但是刚才那一幕,又让她觉得冲出去有点自讨没趣,于是也没再干涉。
可老夫人见道长这一说,紧张得不行,爱子之心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来,道长,请看,快,跟我说说,如何躲避?要花多少银子都行。”
“老夫人不必如此,为道者银两乃身外之物,每日有一碗清粥足矣。躲避血光之灾并不难,难的是日子。只要那些日子不出门,再如何血光之灾也能躲得过。”
刘体纯说得很实诚,也很在理,如何能让老夫人不信:“道长真乃神人,那请道长算算哪些日子?”
刘体纯假装用手算了算,又看看了老夫人手掌后道:“实话对跟老夫人说,如果真得能算到哪日哪时避开,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如此神奇,那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亡。但是给个几日内的范围,是可行的。刚刚贫道算了,就从明日起十日内不出门既可躲过血光之灾。话语至此,信于不信全凭老夫人,贫道也该上路了。谢过老夫人款待。”
说完刘体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你说他忽悠人吗?其实也不是,李自成攻打宝庆府是必然,不管王朝聘在不在都会打,王朝聘如果真到时候还在安庆府,确实也难保全身而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