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挤出一抹笑:“妈妈,我想通了。当年的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我真的不怪你。”
苏韵锦脸上的凝重终于一点一点的褪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唐玉兰也忍不住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苏韵锦的肩膀:“孩子这么懂事,你可以放心了。”
苏亦承见事情解决了,放心的说:“不早了,西遇和相宜还要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其他人的司机很快就安排好,只剩下住在市中心的苏韵锦和萧芸芸。
沈越川自动自发的说:“我送她们,你们放心回家吧。”
他并没有亲自开车,而是把萧芸芸公寓的地址告诉司机。
深夜的市中心,一条条望不到尽头的马路就像人体里的血管,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支撑起整座城市的交通系统。
酒店距离萧芸芸的公寓不远,司机很快就停下车,提醒道:“萧小姐,你到了。”
苏韵锦拉住萧芸芸的手:“芸芸,今天晚上,妈妈跟你一起睡吧?”
萧芸芸抿起唇角笑了笑:“好啊。”说着指了指副驾座上的沈越川,“不过,我还有话想跟这个新晋哥哥说。妈妈,你先上去。”
苏韵锦点点头,从萧芸芸手里接过门卡,先上楼了。
随后,沈越川和萧芸芸也双双下车。
沈越川绕过车头走过来,悠悠闲闲的停在萧芸芸跟前:“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萧芸芸摊了摊手:“该说的,刚才都说了。现在,我只是想正是告诉你:从这一秒钟开始,你就是我哥哥了!”
沈越川笑了笑,张开双手向萧芸芸敞开怀抱。
萧芸芸扭过头,一脸嫌弃的吐槽:“别自恋了,谁要抱你啊?”
“嗯?”沈越川微微拖长尾音,声音性感得要人命,“确定真的不要?”
萧芸芸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这种致命的吸引力,掉回头看着沈越川。
深夜时分,黑暗已经吞没整座城市,只有几盏路灯耷拉着脑袋散发出黯淡的光芒,朦朦胧胧的照在沈越川身上,却把他的帅气和不羁照得格外明亮。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无论四周的环境的如何,都影响不了他的吸引力。
无需任何衬托,他的存在已经是耀眼的焦点,只要他在那儿,你眼里就只能看见他——看见他每一个深深吸引你的地方。
萧芸芸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投进了沈越川的怀抱。
最后一次了,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以兄妹之名,这么亲|密的拥抱沈越川。
以后……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沈越川低眸,看着填满他怀抱的小丫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宽大的手掌顺着她乌黑的长发一路下滑,最后安慰性的轻轻抱住她。
她是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孩,唯一想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女孩。
只有她,能让他忘记过去,只想将来。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用力的抱住她,最好是能让这个小丫头就这么融进他的骨血里,永远跟他合二为一,再也不会跟他分离。
可是,他们身上有一半血液遗传自同一个人,他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所以,他只能放开她。
“好了。”沈越川拍了拍萧芸芸的背,“上去吧,早点睡觉。”
萧芸芸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飞奔上楼。
这个晚上,萧芸芸一夜没有睡。
为了不让苏韵锦发现她失眠,她紧紧抱着被子侧躺着,面向着空白的墙壁,一动不敢动,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做了很多铺垫,所以她能够坦然的接受这一切发生。
她和沈越川是兄妹的事情公开后,她以为自己会哭得很厉害,可是没有。
她只是觉得空。
眼前是空的,脑海是空的,心脏是空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抽空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有意义?
抱歉,她连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都想不出来。
这一夜,萧芸芸知道了什么叫难过到绝望,绝望到哭不出来。
最无声的,最悲痛。
她不知道的是,有人在担心她。
从市中心到郊外的丁亚山庄,至少也要四十分钟的车程,陆薄言和苏简安的车子还在马路上疾驰着。
两个小家伙躺在安全座椅里面,连抗拒坐车的相宜都睡得很熟,车子的隔音极好,车内几乎没有任何噪音,因此他们也没有被打扰。
苏简安看着小相宜,一直没有开口。
陆薄言一眼看出来她有心事,也大概猜得到,低声问:“还在担心芸芸?”
苏简安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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