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自新细细询问过关于花秦的事情之后,确认花秦确实方才没来过,今天是第一次会面。这下,李自新才放心了许多。
不过,花秦到底方才是什么意思?
他在笑什么?
李自新脑海里恍然间又想起了那位居高临下的男人的话,几近苛责里面不加以掩饰的冰冷,让他几乎丧失了反驳的反应。
“孽障,这样的小聪明,你以为你能骗的过我?”
李自新一想到这里,眼中忽而间浮现出阴鸷,双手不自觉的紧握着,眼神阴冷的看着地板。
“这两个人,倒真是如出一辙!”
李自新压抑的从口中道了一句这样莫名的话,让人琢磨不着头绪。
阿熹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赋骅的背后,只是没想到,这陈赋骅居然如此敏锐,貌似是发觉到有人跟踪,频频回头。
阿熹也不得不谨慎些。
陈赋骅看了看背后,空空如也,四下僻静,他绕进了一条曲折的走廊,步入小竹林里头,这小竹林算不算大,充其量也就是一片小竹园。
里头有一条小道,直通后山。
阿熹远远的看着陈赋骅入了小竹园,停下了跟踪的脚步。
神色稍有思索,随后足尖一点,跃上了瓦房之上。
陈赋骅虽然脑子不是很灵光,但是在做事情这方面还算是谨慎。
阿熹并不能跟着他入了竹园。
如若是入了小竹园,四下纤细的竹子难以遮掩她的身影,容易暴露出她的行踪。加之此路又是笔直的一条,这么一来,倒是难以跟踪,不得不说,这陈赋骅果然是留了个心眼。
果不其然,这陈赋骅是故意挑了这条路去赴会。
小竹园并不是去后山的必经之路,而是陈赋骅为了试探阿熹故意为之。
想法很好,但是,对于阿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这么一来,就要让人更加深究这陈赋骅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居然要如此隐秘。
阿熹看着陈赋骅的背影飞快的入了密林之中,她毫不犹豫地跟上了。瞧着陈赋骅走了不远处,前边有个凉亭,看起来,这凉亭应该是建立起来有些许年头了,上边长了不少青苔,腐烂的凉亭里几根竹子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杂草丛生,唯一显眼的地方就是在凉亭面前等人的陈赋骅。
阿熹的动作很快,也很小心翼翼,她正蹲坐在树干上,目光认真的看着另外一个人从外边进来。
嗯,这个人——很眼熟。
直到陈赋骅语气生硬地道了一句。
“李世子,不知道,你约我出来做些什么?”
陈赋骅将藏于衣袖之中的所谓的“书信”拿出来。
阿熹见状,心中的困惑被解开了。
如同迷雾消散一般,能够清楚的看见背后的本质。
李自新笑道。
“陈公子何必这么肃穆,我说我只是约你出来一块在这小树林里走走,你信吗?”
李自新笑的轻松。
“恕我直言,我不明白为何阁下死到临头还能笑得出来。”
陈赋骅看着李自新闻言,面容上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他的表情可以用沉默来形容,李自新至少没有因为陈赋骅的言语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