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正是午饭,阿熹从外边进来,几个人刚刚吃过饭,以眼会神的几个人眼观鼻鼻观心,依次从阿熹身边走过。
位置上的碗筷比平时少了一副。
阿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他今天没来吗?”
“你是说李世子身边的那位陪读?”
“这么多个李世子,你到底说的是哪个?”
“……”那人沉默片刻,将头靠过去,低声细语的同他说了名字。
李自新。
阿熹拿起碗筷吃饭,听着身边的动静。
“他?他身边那个不是昨夜被人打了?”
“打了?不是吧,这刚刚入城,几个人会跟他结仇?怎么就被打了呢?”
“谁知道?我们先吃饭吧。”
阿熹吃完饭便走了,方才那两个在议论的人都探出头看着阿熹的碗。
“明明这么瘦的一个人,怎的那么能吃?吃的还挺干净的。”
“别管他了。只要他吃的干净就好,我们自个吃吧,回头跟他们说上一句就成。”
……
“我来此地是自然的事情,就与世子你来这里一样。没什么好值得疑惑的地方。”
花秦堂而皇之的让旁边的侍女上热茶,反客为主。
“多少听过世子的作风,没想到今天有幸能得到一睹,也不过如此。”
……
阿熹将书信收起来,准备寻陈赋骅,而后略带眩晕的片刻则是警告着她,她早已“饥饿”已久。并不适合继续行动下去。
自从上次将那些湖水都给予了陈赋骅饮用之后,她的机体比之前几次还要糟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熹感觉眼前略显模糊起来,就连景象也看的不真切,只能勉强依凭日常里对地方的熟悉程度,选择返回的路线。
陈赋骅不知道此时正在做些什么,亦或者与谁说话,阿熹现在只想出去饱餐一顿。“站住!”
阿熹被人从后面叫住了,这种令人不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昨个,你可是打了我兄弟?”
阿熹耳边听着模糊不清的话语,眼前只是糊成一团,啥也看不见,她能够感觉到四面团聚起来的恶意,这股浑浊的气息逐渐逼近她。
“没有。”
“没有?”
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辩论,几个人用眼神互相交流着,然后其中一人正正在阿熹的背后,电光火石之间,茫然抬起手。
谁也没想到,阿熹居然会这么快速的抓住那人的手。
几个人面面相觑。
面上迅速消失的笑意在暗示着他们的小把戏失败了。其中一人看着被阿熹反手摔在地上的人,因为过分的错愕,而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时间没到?”
不用多说,阿熹也知道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无非就是在碗里下了什么东西。
只可惜,她又不是“人”,又怎么可能会中招?玩这种把戏,未免也太低级了。想来,他们也不过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混头小子,搞这么些手段,也算是不错的了。
见阿熹依旧精神的站在自己面前。
“难道是药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