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让这个女人留下来,好让她一路护送陈赋骅入都城。
陈赋骅伤势一好,就往县尉里头跑,想要知道九云居这件事情他们到底怎么处理的。
当然,这件事情涉及了他,免不了又要录口供,口供完毕之后,陈赋骅则是去看他们的拷问的过程,作为旁听。
而这件事情似乎不是最后的结果,在这背后又隐隐约约包含着另外一个更深的谋划。
“小将军。”
几个狱卒对着陈赋骅微微行礼。
陈赋骅朝着潮湿腐臭的牢狱更深处走去,他让人在前面带路。默默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听着他们录的口供全过程。李主簿见陈赋骅来了,脸上略有些许不悦。
“公子,我听说您最近伤势好了不少。”
李主簿走过来,挡住了陈赋骅的视线。
略有赶人的意思,只是他不擅长掩饰,以至于看起来有赶人走的即视感。
陈赋骅呆在潮湿腐臭的牢狱里头,这里的气味又臭又熏,还很潮湿,不一会儿他就觉得身上一片湿冷。
“嗯,对。”
陈赋骅抬头侧脸,想要看看李主簿后边的局势到底如何。牢狱里断断续续的声音与审判严肃的嗓音在死寂之中互相问答。
陈赋骅看样子不想走。
“陈公子,最近天气很冷,你应该多穿点才是。”
李主簿提议道,陈赋骅闻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继续回答道。“多谢你关心,你也穿厚些,你看起来很瘦,不要着凉了。”
陈赋骅从破烂的长凳上起来,朝着前边走近了些。
“公子,这里是县尉,您不该待在这里。”
终于,这位李主簿提出了自己的不满之处。
陈赋骅正要回答李主簿的话,后面的问答吸引住了他。
“你们一般都把这些孩子贩卖给什么人?”
“当然是——是那些有钱人,他们喜欢这种年幼的孩子,尤其是最近刚刚搬来城里头的花大少,他几乎承包了我们那边一半以上的生意。”
居然会买这么多?
这是陈赋骅想象不到的。
……
“嗯,不错。”
穿着正红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哥正一脸兴奋的将手上的头颅抛开,看着自己的杰作。
偌大的院子里以血为祭,摆出来一个法阵,那看起来颇有邪术的感觉,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血液味,好似常年被血洗的院子。
“不错吧。”
他朝着身后的男人看去。那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他的手背上全是奇怪的符号,那是刺在身上的某种特殊的符号,男人穿着奇异的衣服,脚上穿着鹿皮做的靴子,他的眼睛很深邃,又大又圆,个子不高,因此看起来像个球。
“嗯,确实不错。比起上次,已经进步很多了,花大少。”
他对着公子哥开口。
“希望这次你可没骗我。”
那副罪恶的嘴脸有几分小人像,口吻也像极了威胁,公子哥说罢就拿出了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朝着那人狠狠砍了一刀,在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