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蠢事。
但这信……
李鸢正思索间,听得蓉儿摆饭提起宫女们的闲话,也多补了一句,
“如今那女子伤好的差不多了,姑娘还容她在那儿住着么?”
李鸢将那宫室让给苏遮月后,便自己住了这旁边的贞元殿。
但规格上是比不上栖梧殿的。
蓉儿不像那些宫婢们一般嫉妒苏遮月什么,只是考虑到她家姑娘的身份,觉得不妥。
毕竟这宫殿布局也讲究风水气运,栖梧殿的一切都是比着皇后的椒房殿来的,这种风水会滋养人,她倒不觉得苏遮月那等女子在那儿住几日便会有凤命了,但她家姑娘本就该住那儿,若是换了地方,不合适,多少也会受些损耗。
“而且那姑娘将世子实在迷得太厉害了,万一教唆世子来对付姑娘您……”
李鸢听了却完全不以为然:“她没这个本事,也做不到。”
若是姜嫣那般的身份,倒还需要她忌惮对付,如苏遮月这般的,那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就好像伸手便能轻易捏死的蚂蚁一般。
她一个人怎么会和小小的蚂蚁计较。
便是苏遮月睡了她的床,李鸢都能客气地将那床直接送给她当礼物。
的确,她们李家在姜家眼里,那是没什么身份,被瞧不起的寒门,但是这寒门只是世家末流,到底也是世家,祖上有承,家财丰厚。
和姜家比不上,但对着苏遮月这等以弹琴为生的贱民,那真是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人。
去计较都觉得掉价。
于是还吩咐蓉儿道:“你今日再去问问她,若是有什么缺的,只管开口。”
李鸢这几日还发现她给世子殿下送东西,他是不会收的,与从前一般,但是要是给苏遮月用的衣裳脂粉之类,他虽然还是冷言冷语,却便会收下了。
毕竟他再如何也是个孩童,想不到女子的那些东西。
蓉儿应了一声,转身要下去。
李鸢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她:“等等,你再派人去查查这个女子。”
蓉儿愣了一下,奇怪道:“姑娘不是查过了吗?”
前几日李鸢已经叫韩邕查过了一番,这是从邹大娘那儿盘问的消息,说是一个孤女,无亲无故了,半路被捡了,跟着上京来的。
李鸢本是想打探她是否和成王的发妻有关,但似乎沾不上半点关系,也就没追问了,但是她见着君钰对她愈发上心,甚至能因为她而忍让自己,李鸢便琢磨着这颗棋子还得好好用用。
“这世上没有完全无亲无故的人,把她的家世给我再仔细查查。”
李鸢说着又想到蓉儿方才说到的宫女们的闲话,联想苏遮月和君钰那母慈子孝的画面,继续吩咐道,
“再查查她是不是嫁过人。”
“嫁的是谁,有没有孩子?”
蓉儿明白了过来,恭敬应下:“是。”
父母亲族,子嗣后代,只要苏遮月有一点,李鸢便能将这个女子完全掌握在她手里,任她摆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