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之下,宋姨娘倒是也不急着出头了,反而往角落边退了一步,只在他人都不注意的地方,嘴角扬起一道弧度,还是极力掩藏后的,她在心里都快笑得前俯后仰了。
她还真不知道苏遮月有这般胆子。
非但偷了人,还怀上了孩子!
眼下别说什么狗屁凤命了,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头上有这样一顶大绿帽子!
正在这时,却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喊叫,
“这是什么?!”
原来是赵姨娘指着床底下的一截粗黑布料。
这厢房的禅榻低矮,又是是雕刻着云雷纹饰阻挡的,乍一眼进来是瞧不见的。
非得是赵姨娘这等用心去找的才看见。
她身旁的丫鬟秋霜早得了眼色,听得这一声,二话不说马上俯下身,两只手用力一拽,竟然给她拽出了半截身子来!
这时正好回进屋的杨婆子紧跟着上来帮忙。
两个人合力在一处,一起将床下的人给拖了出来。
还是个男人!
怪不得这般沉重。
两人又费劲将他翻过身来,同时发出一声大叫:
“死,死人?”
此刻却是连赵姨娘都有些错愕。
这人是他安排的,然而本应该是活的才对,且该是在他们赶进屋来时正玷辱着苏遮月,叫众人一个捉奸在床的好戏。
难道是刚拖出去的那个阿香丫头见苏遮月受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打死了?!
这下她的脸色与他人一道震惊茫然。
门外的僧人本就因好奇,偷听房里头的事,此刻听到“死人”时都是一惊,他们对这府宅里的家事不能管,但有人死在他们寺院可是大事,当即冲了进去。
只见地上拖出来的男人,鼻耳口唇都流出乌黑色的脓血,死状可怖至极。
李家的人围在一处,无不惊骇。
单若是个死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人还衣冠不整,尤其下身的裤子竟还褪下了一半,隐约可见那其中男子的秽物。
这时却有一个僧人见这死人眼熟,出来说道:“这,这不是郑二生吗?”
众僧人听了,顿时议论起来。
原来这个郑二生是个戏子,戏班里唱花旦的,着实生了一副眉清目秀的好脸蛋,又兼身上有些戏耍功夫,平日里经常和一些深宅妇人牵扯不清,一遭叫人家发现挨了打,就会来寺院里头避个十天半月,等风头过去再下山,故而有僧人认得出来。
这一边是苏遮月不清不楚地怀孕了,又有一个更不干净的男人躺在她床下,谁都不由地生出几分不太好的猜测来。
此刻再联想头先阿香那丫头又大叫,又是锁门的,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贱人!”
李祁一朝明白,怒气直冲天灵盖,上前就对着床榻上神智昏沉的苏遮月挥打过去。
被方起身的徐大夫一下给拦住了,到底医者父母心,
“大人,夫人这身子,可打不得啊!”
李祁看了他一眼,捏紧了拳头,愤然甩袖,走到一旁。
李老夫人脸色也黑得厉害,但知道此间外人太多,无论怎么处理都不成,想了想,还得先封口才是,于是便指着那群僧人也道:“这人到底是死在你们寺庙里的,今日之事倘若半点泄漏,你们哪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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