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是打仗,要囤粮食,就凭我们家养的鸭子也能满足大家一年的口粮。更甭提那取之不尽的鸭粪了。哪里还需要跑这么远刮黑土!”
阮万铁轻声抱怨着。
“爹,此一时彼一时,没啥好说的。倒是之前让你买盐,你买到了多少?家里的鸭蛋都等着盐腌制呢!”
阮青青现在满脑子都是囤的物资够不够。
“买了买了,我托了些关系买到了两百斤盐,放心吧!盐管够!”阮万铁的注意力瞬间转移。
“两百斤乍听是蛮多的,但是咱们家人多,而且也不知道后面买盐便不便利。再加上我们要腌制东西,管不管够这还真不好说!”
阮青青心里不是很乐观。
“不是,大丫,你要腌制那么多的鸭蛋干什么?现在这会儿卖也不好卖,自己吃也吃不了那么多!这东西没保存好还容易坏!”
阮万铁非常想不通。
“放在地窖里,保存的时间会长些,保存个一年半载的是没问题。这既是个荤菜还可以补充盐分,说不得我们以后还得靠它们救命呢!”
阮青青笑了笑,随即她脸色一僵。“爹,我踢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哪儿呢?”阮万铁立即放下肩上的担子走过去瞅,一边找一边将阮青青往自己身后扒拉。“别是碰到了什么得病的野物吧?”
“不是的爹,是个人!”
看清地上被草掩盖的是人后,阮青青心跳立即扑通扑通起来,老远都能听到。
“这里怎么会倒下一个人?”
阮万铁扒开掩盖在其上的草,“这人脸上带了个面具,那面具就跟黏在上面似的。”
阮青青也凑上前,进一步将附近碍事的草悉数拨开。
“他身上有伤口,虎口有茧,是个练家子。”
“大丫,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这人到底是好是歹咱们都不清楚,还是别理会吧!就当没看到过。”阮万铁当机立断退了出去。
阮青青准备退走时,自己的脚脖子被一只滚烫的手给抓住。
“救我,我不是坏人!”
声音虽然低如蚊蝇,但阮青青听得清清楚楚。
“大丫,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阮万铁重新挑起担子后,催促她。
“爹,要不咱们把他送到村里的李大夫那里去吧!这荒郊野外的,他身上又受了伤,任其下去,恐怕只有被野物给吞入腹中这一条路了。”
阮青青到底心里有些不忍,他声音虽然沙哑,但不难听出还很年轻。
“谁知道他是不是坏人呀?”
阮万铁不太乐意。
“他说他不是。”
“坏人会自己承认是坏人么?”阮万铁恨铁不成钢道。
“我有种直觉他不是坏人。爹,我们就救他一把吧!咱们就当是为大弟积福。”
阮万铁一听到这,沉默了。
他再次放下担子,走向那人。
只见他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将那人左手手背上稍微好点的皮肤轻轻捏起,然后将手松开。
阮青青还没闹明白自家老爹在干什么,就听他来一句,“他真的很年轻,年龄在30岁以下,再加上他平时应该锻炼比较多,暴晒频率高,皮肤年龄较正常人要显老10年,年龄估计不超过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