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侍女倒的茶,一饮而尽。
“说来说去,还不是飞鸟尽, 良弓藏 ;狡兔死, 走狗烹。明明是国之大功臣,却非得过着到处躲藏的日子。迟子敬那个大傻叉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上面的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监视的明明白白。还有周政那个棒槌,用自己的功劳去为迟家军换个重查当年冤案的机会。
上面若真有心去查,早就去查了,还会等到前年才查?不过是边关快顶不住了才松口,好让他们尽心卖命!”
沈郅醉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如今他们父子又死得不明不白,真替他们感到不值!”
一股兔死狐悲之感扑面而来。
阮青青沉默了一瞬,“也许迟大伯他们并不是真的不清楚,他们只不过是更舍不得让云卿老百姓遭受破城之苦!”
“确实如此。凡是在边关待过几年的将士都无比清楚,城破之后,城里老百姓将面临的是什么!尤其是面对着以残暴而闻名的蛮夷之人。”章丘明心情沉重道。
“那个同意书真的没办法么?”阮青青不死心地再问一句,“听说西裕关那里除了凌将军就我弟弟一个可用得上的将领。而我弟弟入伍满打满算才刚刚半年!”
“什么!”沈郅醉和章丘明均惊得跳了起来,“这消息可准确?”
傅元昊等其他几个即使不是出自武将世家,可听边关仅靠一个凌将军和一个入伍刚刚半年的毛头小伙撑着,也知道要坏事了。
“思博,我们还是再想想办法。你看这样如何?你先想办法拿到你爹的同意书,同时把阮姑娘画的图走兵道,用十万火急级别的军情送到你爹手上。咱们说出缘由,过个明路。
阮姑娘你那边赶紧联系能做得出来的能工巧匠,尽快把那些东西做出来,我们以保住西裕关为第一要务!”
“那东西在我和凌将军未揪出内奸之前不能透露出来,否则你们便会步入迟将军的后尘!”
傅元昊等人闻声都站了起来,“周大人!”
从外面走进来的周政疲惫地摆了摆手,“我听说阮丫头过来了,就知道她肯定是带来了破局的办法,就不请自来了。”
“不是说你上午就要走么?怎么还有空来这?”傅元昊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西裕关的事不能得到解决,我这心里不踏实,正好也想听下阮丫头这次带来什么好消息。你们别不信,她可是我的福星,每每遇到问题时,她总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解决问题的思路。”
周政弹了弹自己的官袍,“可以说我如今能穿这身官袍,她的功劳至少占了七成。你们可不能再欺负她了,说不得以后你们官袍上面的补子能是什么图案还得取决于她呢!”
“初来之时我们可能会不信,这会儿我们是深信不疑。放心!我们不会再干以前那样的混账事了!”
傅元昊当即表态。
“我们都恨不得将她供起来,哪里还敢起欺负她的心思。”袁平璋笑道。
“就是,就是!”
周政平静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