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阮青青直接让阮世平蹲马步。
“好好想想今儿错哪了!”
“大姐,我没错!你说过学武就是为了保护弱者,为了让欺负我们的人有所忌惮!”
阮世平虽然听话蹲了马步,脸上却满是桀骜之色。
准备进屋的阮青青闻言,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保护弱者就是也不管自己实力冒然冲出去逞能?”
阮世平偏了偏头,呐呐低语:“我练过的总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强吧?”
“如你一点制服对方的把握都没有,莽撞地撞上去只会更加激怒对方。既起不到保护弱者的作用,还可能会给他们以及自己招惹来更大的灾难!还有强者从来都不是只会挥拳头的莽夫!”
最后这一句,阮青青加重了语气,眉眼沉沉地扫了阮世平一眼后便转身离去。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从厨房里出来的王氏看到阮青青那不善的脸色,心里直打鼓。她拿眼瞅了瞅后面的阮万铁。
阮万铁只是给她一个无声的摇头动作。
晚上吃饭时,阮老爷子、阮万金以及阮万钢父子三人走了过来。
“爹,大哥、三哥吃了没?要不在这吃点?”王氏招呼道。
阮老爷子皱眉吐了口烟,冲王氏道:“我们已经吃过了。你们吃你们的,我就是过来提醒下,这天可能会干旱,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五道岭那虽然有一条小涧,一旦干旱起来,这条涧怕是不顶用。你们要尽早想办法保证你们新开荒出来的土地寻找水源。”
阮万铁心瞬间沉了沉,“爹,你这消息可做准?”
阮老爷子点了点头,“错不了,这是最近我跟村子里几位高龄的叔伯们仔细确认过的的事。”
“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征兆么?”阮万铁握着筷子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最近气温高得有些离谱,而且已经有半个月不曾下雨了,河里的水位也较往年下降得厉害。”阮老爷子神情凝重道,“上次出现这种情况的还是四十年前,我年轻时那会儿。”
阮青青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别的她不清楚,可他们家卖凉皮所待的码头规模却不小,码头下面的那条大江更是浩渺无际,很是壮阔。背靠这样的大河,他们居然还会担忧干旱?
“爷,咱们这不是有大江么?到时候引点水过来就是了。”
阮青青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你还小不懂,大江里的水是大江里的水,咱们庄稼地里的用水是庄稼地里的用水。”阮老爷子吐了口烟道。
“我们将大江里的水引出来灌溉庄稼地不就行了么?”
阮万金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咱们这的潜龙江虽说附近的堤坝修建了有四五十年了,但是也绝没有为了干旱而凿堤坝放水的先例!”
“不用凿堤坝,用水车就看可以呀!”
“水车是什么?”大家都一脸茫然。
阮青青想再解释时,突然顿住了。这里连曲辕犁都没有,没有水车,那也就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阮青青不自然地笑了,“我琢磨琢磨,看能不能让燕木匠做一个可以引用江河里的水来灌溉田地的工具来。”
”如果真能想到办法,那可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咱们清水县这一带气候适宜,雨水充沛,干旱也是极少遇到的。其他地方就不好说了。”
阮老爷子忧心忡忡道。
大家闲话一阵子后,阮老爷子等人便回去了。
第二日,在卖完凉皮和粉条后,阮青青特地去码头附近察看一番。虽然水位线有所下降,但也不多。
在回家的路上,凡是遇到了小溪、小河以及田间地头她都停下来一一查探。
田还好,地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有了的裂缝。小溪里的溪水已经断流了,河里的水位确实较之前下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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