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阮青青挺直了腰背,眼睛直视温淳炆,缓缓开口:“温公子所说的包铜的银簪子,我了解。它款式单一,且仅是一根簪子柄而已,用料少。
我们这个竹簪子不仅有精细雕刻的簪子柄,还有色彩或鲜艳或雅淡的簪扣,更重要的是它款式新颖,独特。另外竹乃四君子之一,佩戴竹制饰品本就是一件清雅之事!这些难道还不够它值这个价?
若温公子有心再给它们包装包装,甚至专为它们编个动听感人的传说,别说一百文就是十两银子一个也能卖得出去。”
温淳炆闻言放下茶盏,盯着阮青青眸色深了深。许久,他唇角上扬,缓缓笑开,“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倒是深谙生意一道。”
阮青青向他躬身一礼,“温公子过奖了,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手艺卖个合适的价钱罢了!”
“好一个是为了让自己的手艺卖个合适的价钱!”温淳炆赞许地笑了起来,“行,就冲小姑娘这句话,你们有多少,本公子都买下了。”
“竹簪子一共一千个,竹匣子则有两百个。”
温淳炆点点头,侧首吩咐站在他身旁的随从。
“怀升,你去结算下。”
“是,爷!”
那叫怀升的随从应了声后,便引着阮青青等人往外走。
清点完货物后,怀升很是爽快地付了银子。
等货银两讫后,阮万铁身子忍不住晃了晃,“我的娘嘞!那什么温公子的那通身气派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阮万银斜了他一眼,“瞧你那出息样,还没你家青青能来事!”
这会儿他算是明白了,为何老爹强调让青青这侄女过去。再想想阮青青从头到尾的表现,进退有度,沉稳不胆怯,思辨敏捷……
饶是识人无数的他也忍不住要感叹句:“后生可畏!”
“爹,大哥、三弟、四弟,你们难得来一趟,要不去家里吃顿饭?”阮万银见大家在收拾背篓和箩筐,忙邀请道。
“下次吧!这春耕时期,家里的事多着呢!”阮老爷子直接拒绝。
阮万金兄弟几个也都说下次。
阮青青则快速地给阮万银塞了五两银子,“二伯,今天多亏你帮忙。”
阮万银哪里肯要,“你这丫头,自家人帮忙哪用得着这个,你这是跟二伯见外了。”
阮青青再推了下,“二伯,这是我爹给二哥他们几个的见面礼,你可不能推辞。虽人不去家里了,心意要到。是吧,爹?”
“没错没错!二哥,你就不要推辞了!”阮万铁这会儿还在晕乎着,见阮青青看过来,忙不迭地点头。
如此阮万银也不好再推辞。
“你这丫头!那二伯就代你二哥他们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二伯有空回老家陪我爹喝几盅。”阮青青跳上马车后,朝阮万银挥手。
“一定!”
傍晚,阮万银把袖中的五两银子递给张氏时,张氏还有些迷糊。
“当家的,今儿还没到发薪水的日子吧?”
“这是老四家的大丫硬塞给我的。”阮万银解释道。
“什么?我没听错么?老四他们会给你塞银子?往常世飞他们兄弟几个回老家,也没见他们一个铜板。今儿是刮了什么风,倒是上赶着给你塞银子?”张氏有些不可思议。
阮万银便把上午在富贵酒楼里发生的事一一讲了下。
“还有这等事?青青若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估计老四家离起来也不远了。不过那丫头倒是大气,一下就给你这个二伯塞五两银子作为跑腿费。”张氏揶揄地睨了眼阮万银。
阮万银脸色囧了囧,“我这个做二伯的哪里好意思要什么跑腿费,是那丫头以老四给世飞他们见面礼的由头塞给我的,这我就不好再拒绝了。”
“这丫头倒是聪明,能处!”张氏赞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