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心里分外地难受。
“没事的,没借到衣服就没借到衣服吧!我们就这样去镇上卖试试。”阮青青一脸疲惫道。
身在低谷,有人愿意拉你一把,那就是你的贵人!哪能乞求处处都是贵人呢?
对此,阮青青看得很通透。
“老四,老四!”
阮青青和阮万铁刚到自家篱笆院,阮万钢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三哥?什么事?”
阮万铁回头,语气不善地问。
阮万钢将手上九成新的衣服和布鞋子往他身上一塞。
“咱俩身形和脚掌的大小差不多,我这衣服和鞋子也没穿几回,你拿去穿。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卖什么,但是卖东西穿体面点总归是好的。青青没有好点的衣服穿,你去卖也是一样的。就是别再去赌了!”
阮万铁哽咽了下,“嗯,我知道了,多谢三哥!”
阮万钢没多说什么,拍了拍阮万铁的肩膀就消失在夜色里。
回家后,为了穿新衣服,阮万钢特地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洗刷了两遍。
第二天一大早,阮青青正在和阮万铁合计卖竹簪子的事。阮萍摸了过来。
“青青姐,这是我去年过年新做的衣裳,很齐整,没有一点一点破损,你放心穿。这双鞋虽然不是全新的也没有补丁,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算了,我怕把你的衣服和鞋子搞坏了。”阮青青不想接。
“你别听我娘的,我的衣服和鞋子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她要是敢说我,我就去县里找我大哥,让我大哥说她。”
阮萍说完拉了拉阮青青的衣袖,“青青姐,我娘那个人吧!其实也没啥坏心思,就是这些年家里因为被四叔折腾掉了不少银子,心里边还有些疙瘩。不过,等时间长了就好了。”
阮青青闷声苦涩道,“我知道!”
“之前四叔来家里求粮时,说你们饿到要吃什么灶孔灰水拌泥疙瘩,听得我们心惊肉跳的。后来听我爹回去说,你们屋里连像样的桌子板凳都没有,碗都没叫花子的讨饭碗齐整……我们都挺心疼你们的,不曾想你们已经过得这么苦了。
其实我爹他们本来想救济一二的。再怎么吵,毕竟还是亲兄弟。是爷爷拦了下来,他说得要四叔好好地吃个教训。得来的太容易了,不会珍惜,反而又让他走上老路子。
青青姐,看着四叔在山上和家里忙里忙外的,不再去赌了,我们是打心底地替你们高兴!更别说你们还想出来卖东西的小营生,就像爷爷说的,大家攒把劲,日子终究会越来越有奔头的!”
阮萍见阮青青情绪低落,忙开解着。
“嗯,谢谢萍妹妹!”
阮青青深吸一口气后,扯了个笑脸向阮萍道谢。
“你们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会回报一二的!”
“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就像爷爷常说的那样,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