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身没有这玩意,双方都光着膀子露着肚子,你要是想抓个什么,滑溜溜地你还抓不住呢。
陈高峰咬牙紧眉,尝试着用力把梁荆宜往怀里拉。
他是把米国的“WWE角斗士”的格斗节目看多了,以为只要把对手往怀里一拉,然后就坐等人家双脚离地、底盘不稳时,自个随便出个腿,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摔倒在地。
显然,他还没有从之前那次的失败偷袭中,汲取到什么教训。
梁荆宜并没有让陈高峰的小伎俩得逞,当对手在使劲拉他的时候,他也用力在反拉着对手,俩人就这么僵持着大概有五秒上下。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对摔跤这个项目,梁荆宜并不是行家里手,但在这次面对面的实力硬刚中,他还是明显感觉到陈高峰在力量上,差他一个档次。
对放倒眼前这个鄙视自己的人,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一连和三连官兵各为其主的呐喊助威声,刹时间响了起来......
陈高峰见拉过来不成,遂又心生一计,他放开梁荆宜的双肩,弯腰屈身想攻击对手的下盘。
我考,狗日的把“猴子摘桃”这种下三滥的阴招都能使出来的,这特么还是摔跤动作吗?梁荆宜心里一边在暗骂,一边把马步扎得稳稳当当的。
当陈高峰准备“摘桃”时,说时慢,那时快,他在松开手,身体往后一个腾挪的同时,扯住对手的一只胳膊,就是一个大力的后拽......
在一片惊呼声中,陈高峰又是一个标准的“狗啃沙”,而且这次梁荆宜还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死死地压在他的后背上,直到陶炼数了五秒,吹哨宣布获胜方是梁荆宜后,他才被对手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此时的陈高峰,羞愧地耷拉着脑袋,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一连必胜!一连必胜!”在宗儒麟的带领下,一连人把口号喊得那叫一个地动天摇。而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三连,它们那边一片死寂,应该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过,三连有一个人正暗地里独乐,此人就是胡抄。
这货的诅咒成真,等于出尽洋相的陈高峰,是帮他稀里糊涂地挡了一枪,不然,那个被摔成“狗啃沙”的人,无疑就是他了。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们的口号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没关系的,还有义务兵这组没比呢!”说完,陶炼把赢家梁荆宜的右手高高举起。
他的眼神望向三连站立的方向,这可是他的老连队,他不相信三连会继续输下去,但他是副营长,又不能明显地偏袒三连,况且摔跤这个项目,根本没有做假的可能性。
“我来!”这是谢飞扬的声音。
这小子和徐陈伟一样是九九年兵,由于军政素质过硬,在连队同年兵中表现出色,当兵进入第二年便被连队任命为副班长,并安排去带了新兵。
见连队的士官班长陈高峰被虐得体无完肤,他顿时血气上涌。
三连有人主动跳出来,一连这边也是给力,他们回应者甚众。
炮一班的“董李组合”那是一马当先,争抢着要去挑谢飞扬“落马”。
这事怎么说呢?
副营长陶炼事先声明,要第二年的义务兵参加,可是他又补充说,个别优秀的新兵蛋子也可以参加。
所以,一连有新兵踊跃跳出来应战,也不算是违规。
在梁荆宜看来,“董李组合”中的任何一人,不管是高度、吨位还是力量,目测都能将谢飞扬无情碾压。
结果也正是如此。
一连这边派出的是董富贵。
在摔跤现场,董富贵那只被毒蛇咬过的右手大发神威,仅几个回合,就将比他多当一年兵的谢飞扬放倒在地,并把自个那壮硕的身子,给拼命压上去五秒开外......
望着胜方董富贵摆出“剪刀手”的姿势,并嚣张地亮出那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谢飞扬差点流出了辛酸泪。
人家一连派出个新兵蛋子就把自己放翻在地,而三连的新兵蛋子们却个个伸长了脖颈,充当着无所谓的“看客”。特别是自己输了之后,连队那些人摇着脑袋,发出的一声声叹息声,让他一阵心寒。
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被分到榴炮三连,于自己的军旅生涯而言,就是个错误。
哪怕去年连队整了个“先进连队”又如何,连队的整体氛围和一连相比,那就是肉眼可见的巨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