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部队数额不算太大的,部队这边也没有强制性的退回。
登记下来是首要的,并在合适的时机,部队会对收到汇款的战士,进行不点名的通报。
可是在信封里面夹钱这种情况,你又看不到,所以说,这就有点难以控制了。
按照邮局的规定,信件里面是不能夹钱和其它贵重物品的,毕竟这是平信,又不是汇款单,更不是包裹。
钱和贵重物品丢失了,邮局是不负一点责任的。
对信件里面夹钱这个事,部队也郑重声明过,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是顶风作案的战士,还是大有人在,你想想看,一个月几十块的津贴费,探家时要路费,或是有什么事需要急用,可你的身上掏不出几个子来,也确实令你分分钟头疼得厉害。
那些收到信了,却丢钱的人,也不敢声张,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夺目的事,钱丢了也只能自个消化,整一个哑巴吃黄连。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事,领导采取的态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出什么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帮人在厕所里遛了一圈就出来了,手握两百块的“大款”袁水灵带领众人意气风发地进了营军人服务社。
大中午的服务社里空荡荡的,除了卖货的老嫂子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帮新兵蛋子的眼神,盯着军人服务社的货架,那是一通贼溜溜地乱转,他们的目标是买吃的,而不是为了看老嫂子。
两百块真要是买起零食来,那可以把军人服务社的零食品种,买下个大半。
老嫂子一看有业务来了,立即笑脸迎上去:“新同志要买点什么?你们班长怎么没来?”
她之所以会问“班长怎么没来”,那是因为她知道刚入伍不久的新兵来营军人服务社,一般情况下都是由新兵连的骨干,或者是老兵带过来的。
“中午肚子没吃饱,班长有事,让我们自己过来买的。”这个理由是他们几个人在路上统一的口径。
老嫂子听说新兵们没吃饱,她马上就打抱不平了:“没吃饱怎么能全身心投入到训练和学习中呢?我要把这个情况反映给营里的领导,让领导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她没说大话,营领导和她老公是平级,再加上她在营军人服务社工作好几个年头了,和营里的几个干部之间熟络得很,这么一点能量,她还是具备的。
那几个小子一听老嫂子的态度,立马感觉不对劲了,顿时个个紧张起来,行走江湖好几年的“木匠”聂国政脑瓜子一转,赶紧改口说:“嫂子,我们不是没吃饱,是嘴里没味道,想买点零食。”
“哦,是这样啊,你是哪里人?”老嫂子问刚才答话的聂国政。
“我是SC的。”聂国政故意说话带着一点SC口音。
他知道SC人特别能吃麻辣,而MN这边的口味,主要是以轻淡和甜食为主。
“那你们看吧,买好了就赶紧回去。”既然是这样,老嫂子便没有多问什么了。
偷偷摸摸出来买东西,自然是不敢大张旗鼓,再说买多了,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两百块钱,也得想方设法细水长流,加上五分钟的时间稍纵即逝,得快点下手,不然回去晚了,班长又得大喊一声“俯卧撑准备”。
匆忙付了钱,五个人将买好的东西,分别装入各自作训服的几个大口袋里。
绿色的作训服,虽说样式老土,但那几个大口袋绝对给力,几包零食装下去,勉强算是塞了个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