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儒麟的那些话,明显是对梁荆宜起到作用了。
他对萎靡的状态进行了反思,觉得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进入第二年后,自己太看重荣誉进步了。
而且当身边的战友立了三等功、入了党,而自己却没有时,他在心态方面起了变化,人也随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老班长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对于他来讲,非常及时,甚至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到了该调整心态,重新出发的时候了。梁荆宜暗暗地对自己说。
他在作出改变,而且这种改变体现在方方面面。
共同课目训练对老兵来讲,就像是应付差事一样的,随便捡起来练一练就可以过关。
但是他却主动给自己加码,老兵们都不愿意多跑的四百米障碍,他下午搞完生产后,趁着身体活动开了,连续跑个两个来回。
同年兵取笑他,说他是不是想出名、想争第一想疯了,他微微一笑,说你们想出名也可以来练啊!
蒋古日看到他也有情绪,生活在一个班,梁荆宜练得一身劲,而自己却不拢边,他也担心排长钭星宇会心里有想法。
训练这方面不说,梁荆宜还把捡肥的积极性给重拾了起来。
这就要老命了,九八年兵可是已经自诩为“老兵”了,捡肥的意愿在大家的脑海里,已经退化得不成样子了。
杜军安跟梁荆宜开玩笑说,一月份之前的猪圈,都不用他怎么清扫的,而一月份之后的猪圈,他得一天清扫个几遍。
为什么?就是因为现在捡肥的人太少了。
当梁荆宜挑着粪桶游走在猪圈和厕所两地时,他也曾想过,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同年兵在背后说他的闲说,戳他的脊梁骨。
比如说他爱表扬,都第二年兵了,还天天挑着粪桶会干新兵的话;说他不合群,为什么选择单干等等。
不过这些顾虑,很快就被他自己很否决了,我管别人怎么看,干好自己的就行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还突击训练了双杠七练习,效果还算明显,如果再给点时间,完成一整套连贯动作,已然不是什么难事。
同年兵中,与他走得比较近的现在只有三个人了。他们是侦察班的刘新昊,三班的修福立和四班的陈进文。
刘新昊一直渴望得到连队干部的认可,只是他没什么机会。
在指挥排就当前而言,他应该是九八年兵中最优秀的一个,事实不会说谎,无线班的唐星星伤了,有线班的储军勇调去团服务中心杀猪了,班里的郑建平是“瘟鸡”一样的,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杀出重围。
应该说,这跟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在班长许才南的眼中,刘新昊好顶牛,属于是“孺子不可教也”的那种类型,既然这样的话,指望班长在连务会上说他好话,可能性比较低。
所以,他在侦察班也过得不如意,甚至可说是比较郁闷。
修福立作为党员,他的积极性与团员相比自然会高出一截,毕竟身份不同,觉悟也会高一点。
就拿捡肥这事来说,在一连也就他和梁荆宜挑粪桶的次数相当。
他是抱有年底退伍的决心了,虽然他还没有跟连队领导摊牌,但是他在和梁荆宜的聊天当中,已经说过几次了。
铁了心想退伍的人,你就是怎么劝,他也不会轻易更改决定的。更何况东北人个个是犟驴一样的存在,他们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陈进文,这是梁荆宜在新兵二班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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