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光缆施工回来的那天中午,蒋古日硬逼着他去营军人服务社,兑现两包沉香的场景,梁荆宜就觉得心里憋屈。
日哥,我有说不给你买吗?这是当时他最想说的话。
后来烟是买了,但落得个心里不爽。
这事他还不能拿出来讲,毕竟当初是自己答应过人家蒋古日的,师兄陈进文可以当证人。
如今机会来了,梁荆宜脑子一转,先找点补偿。
“排长让我写,我肯定写,但是你也要表示一下。”梁荆宜把信纸扔在蒋古日的下铺,拿了个小板凳坐下。
“给你和班副跳个你们最喜欢看的霹雳舞。”蒋古日麻利地扭动腰肢,跟着就是一通手舞足蹈的狂嗨。
“来点实际的,趁有线班的人没有回来。”梁荆宜可不想在这看了不下于十遍的霹雳舞上浪费时间。
“水饺。”蒋古日没当兵之前干过司机,同班战友的意思他不会不懂。
梁荆宜默默点头,这正是他想要说的。
相请不如偶遇,况且宿舍里排长不在,有线班的几个“临客”也不在,人少好办事,三碗水饺也花不了几个钱,蒋古日决定中午就把它落实了。
三人下了菜地,蒋古日单枪匹马去提货,剩下的两人坐在工具棚后面等待。
光缆施工回来后,连队的伙食不升反降,连之前经常可以看到的大肥肉,都少了很多。有些人给炊事班长屈大全提意见,说他再这么抠下去,连队没人干活了。
可屈大全却把责任全部推到连队领导身上,他说,每天的伙食费标准就这么多了,你想吃好的,有本事找领导去申请啊!
屈大全的话,立即成功引起了很大一部分老兵的强烈谴责,后来这个情况被副连长余辉斯知道了。
他在全连军人大会上作出解释:第一,炊事班长屈大全说的是实情,伙食费固定的是每人每天六块五,只是说话的方式不对,让别人听了不舒服;第二,关于有些老兵反映伙食差的问题,这要站在连队的角度去考虑,有时候吃得好,有时候吃得差,是炊事班一个调节问题。比如临近节假日,连队要组织加餐了,炊事班肯定在加餐之前。会把伙食调整得低一点,不然哪里来的加餐费;第三,连队的家底今年相比去年同期,出现了一定的负增长,这主要是由于出去打演习和挖光缆,买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连队也在想法设法,把这些花出去的钱,给一点点补回来......
因为这个原因,节约,才成了这段时间炊事班的主旨。
伙食差,成了全连人每天谈论的焦点,还有部分老兵说,元旦在外面光缆施工没有加餐,为什么连队现在不给补回来?
最悲催的莫过于炊事班长屈大全,作为新一代的“背锅侠”,因为这个事,他成了受全连千夫所指的“罪人”。
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饺,很快囫囵吞枣般下了肚,可事迹报告却八字没有一撇。
被水饺胀到清醒的梁荆宜一拍脑门,他想到四班工具棚还有一件秘密武器,对,是时候让它发挥余热了。
四班工具棚的钥匙,他只是把杜军安的那一把给了陈进文,而自己的那把,一直还带在身上。
这下好了,不用求人。
打开工具棚,那张《人民QX报》依然老老实实地躺在老地方。
闭口造车他不会,但是搞一篇“高仿”的事迹报告出来,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
既然教导员写的是“从茅草屋走出来的军官”,那么结合蒋古日的身份,写一个什么样的标题,才会吸引到读者呢?
他又一想,不对呀,教导员写的是刊登在军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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