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虽然即使苏芮没头没脑飞过去,以学院的能力也有办法洗地,所以造成恐慌什么的现在看来倒是次要。关键问题是,苏芮以后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在这城市还有不少认识的人,如果被拍下来,不是被当成中二少年,就是精神病人。
——尽管听不到,而且以后也遇不到,但这绝对妥妥地会成为黑历史。——
短暂的僵持后,苏芮欣然一笑,她重新背上了锦布袋。
“逗你的,子路准备好了,应该快到了。”
“姑奶奶,你吓死我了。是准备了大奔还是迈巴赫?”
张久龄如释重负,一是不用再担心苏芮做出什么超常理的事情,二是不用走到腿抽筋。
“嗯……好像到了。”
巨大的轰鸣声出现在张久龄的头顶,螺旋桨的噪音盖过了周遭的一切。一架天蓝色的直升机悬停在两人的头顶,绳梯不偏不倚甩到了苏芮的面前。
苏芮三下五除二爬上了绳梯,张久龄则是呆立在原地。
他感觉到周围路人的目光,手机快门的声音明明很小却在他的耳中清晰无比。
——终究还是社死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帝国大厦的顶层是一整个大平层,近乎360度无死角的落地窗将整个云垅尽收眼底。张久龄再一次感受到资本主义的的堕落和奢华,看着自己的总统套房内心的躁动久久不能平静。
“游泳池大小的浴缸,英国皇室制式的天鹅绒床铺,古罗马样式的红酒杯。”张久龄扑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可以,估计你一定会溺死在资本主义的海洋里。”
白子路的虚拟影像出现在属于张久龄的套间里,一脸的鄙夷。
“啰嗦,你们这些温室的花朵怎么能够理解乡间野花的辛苦。”
“好好好,是我这个富家子弟不懂人间疾苦。”
张久龄骤然从自我陶醉中苏醒,他指着白子路的虚拟影像质问道:“刚刚你没拍照吧?”
白子路双手一摊。
“没有啊,我录像了。”
一个抱枕穿过了白子路的虚拟影像,但是这来自张久龄的报复并未产生任何结果。
“好了,说正经的。这一次的任务是勘察新出现的第四类碑,但是在学院整理好资料作好部署前尽量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的任务,是在我们到之前维护好秩序,避免大规模的骚乱。”
白子路瞬间换上了严肃的面孔,忧心忡忡的语气让张久龄倍感困惑。
“不至于吧,我来这这么长时间了,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啊。”
“你往窗外看,那个碑距离帝国大厦不远。”
张久龄将信将疑地走到窗前,窗外的云垅岁月静好,忙碌的人们如同蚂蚁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然而他很快就察觉到异常。
在不远处伫立着一个四方塔碑,远远地看上去像一根牙签。塔碑之下,密密麻麻的黑点将它围地水泄不通,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时,白子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人是群居生物,他们团结强大。但是一旦出现超出常理的存在,使团体中出现超出寻常的个体时,这个团体就会瓦解,每一个个体都会去渴望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
张久龄的脑海中回响起苏芮最开始的话语。
——人类是不懂得珍惜的生物,拿到强大的力量只会相会争斗,自我毁灭。——
“你看到的只是极为平淡的前奏,之后的变数你无法想象。”
白子路意味深长的话语让张久龄不寒而栗,他看着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正中的塔碑如同图腾。
这一刻他感觉到光照会那帮狂热的信徒只是合乎常理的虔诚,而下面的那些凡人正化身为不可理喻的邪教徒,对着极有可能是毁灭之源的恶魔财产顶礼膜拜。
秩序在这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