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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叫我们俩?”
“就我和你呀!我爸妈都知道我在和你谈恋爱,要是我一个人回去她们问起来我怎么说。”
“你就说分了呗。”
“不行,这样子他们又会说我朝三暮四了。”
“你父母说得没错。”我很赞同方婷爸妈的说法,他们的女儿方婷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你,讨厌!”最后方婷给了我一招粉拳然后就从我房间里出去了。
我的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些日子下来她并没有带任何一个男人回到家里,并且也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虽然几乎每天都是浓装艳抹回来得很晚,但我也了解她的疲惫,这是一种对生活的疲劳。尽管每天在酒精和男人的口臭间徘徊,但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她对这个世界很失望,并且还一直励志我用她的精神力量来推动我。
或者,我更应该感谢她。
说到感谢,我在北京这三年以来要感谢的人就太多了,何雅、夏雪、王胖子,这一路她们帮了我太多,于是我们又在这种互帮互助中明白被生活折磨的滋味,然后抬起脚将那些不愉快狠狠的踩在脚下,去他娘的不愉快。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请何雅吃一顿饭,但都被错过了,临近春节她也总是那么忙,忙着回娘家,忙着准备年货。
还有夏雪,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去见见他的父亲,我倒要见见是怎样个男人比我还要混蛋,可始终她没再给我提起这事,那就不了了之吧!
胖子,我一直一直想找个机会在他身上学点泡妞技术,然后继续我的油嘴滑舌。呵呵,当然是假的,这一路以来胖子给我的帮助也不少,虽然这货嘴贱但够哥们。
然后呢,我还想找谁?方婷吗?她现在就离我不到十米的距离中,我们天天见面,没觉着烦就谢天谢地了。
剩下呢?还有一个女孩,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哪,与她所有的回忆都保留在第一次在警局里的初次见面。
但我始终相信有缘还是会再见面的,我只能把这种美好的幻想寄存在梦里,然后在梦里一点一点寻找着她的样子。
我认为这样挺好的,至少有了奋斗目标,不至于每天那么浑浑噩噩的活着。
夜晚,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大了音乐的音量再来一杯啤酒点上一根烟,让自己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于是又在自己的世界中寻找着与那个女孩初次见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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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时候每当过年的时候总会有许许多多的鞭炮声响在耳边,而随着岁月的沉淀这些喜庆的鞭炮声早就被遗忘了。
是时间改变了我们,也是生活让我们不得不放弃曾经以为的美好,而去追随那些触碰不到的梦想。
当你看到这儿,没错,过年了!也代表着我又老了一岁,算一算这一年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少,遇到了方婷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也遇到了夏雪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
今天是除夕,方婷却不在家,今天这个日子里这个八十平米的房子安静得不像话。我独自坐在窗台边用手撑起沉重的脑袋看着窗外那一幕幕的剧情发生,剧情中都是张灯结彩,全家团圆的欢笑声中于是又有了过年的气氛,我也只能在别人的幸福中寻找着一点点的温暖。
可是站在我这个位置心里却是极度嫉妒的,自私到恨不得将那一幅幅美好的画面全都撕碎,叫你们那么幸福。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春节非要把自己搞得像个灯笼似的,认为这样就开心满足了?
类似这种只能用惨烈来形容的土红色简直是一种污染,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可以的,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