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傅酒酒你到底还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现在做出这幅模样,如此伤害,放逐自己是想要给谁看?”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所谓的真相,你所执着的真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人会关心,没有人要在意!”
“薄西洲?”
“你以为薄西洲会在意,会关心吗!别傻了,他不要你了!”
“傅酒酒,薄西洲他不要你了,你早就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
……
……
“你说什么?”
随着乐宴这几句气急的话落下,房间里面遽然地沉静下来,就仿若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时光,一切,所有,好像就此停下。
好久,好久,直到好久之后,一切才重新运转。
傅酒酒缓缓抬眸看向乐宴,她的模样极致地恍惚,就似乎是没有听清乐宴说什么,她整个人入坠梦中,只是,并非美梦,而是噩梦!
但她那双眼睛,望着乐宴的那一双,原本灵气十足,现下死气沉沉的眸,却仍旧是那么执拗,她执拗地望着乐宴,似要分辨他在说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
听不清,但想看清,多奇怪的说法,话都是用来听的,怎么可能用来看,可至于此时的傅酒酒却是如此。
她的耳朵,刚刚好像有翁地一下,就失了聪,听不清了。
或许,她只是要答案。
傅酒酒深深地凝着乐宴,干裂到脱皮,出血的唇瓣,微微抿动:“你说什么?”
“我!”
看着傅酒酒如此模样,老实讲,乐宴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方才的冲动,他刚刚的话无疑是往她的心口捅刀子,但刀子既然已经捅了,就已经收不回,他不是那种活在想象中的人,只是,不能再深刺!
不知为什么,看着傅酒酒这刻的样子,乐宴有一种感觉,若是他手中的刀子再往前面刺进半分,眼前这个女人,她就会死,她的生命就将走到时间的尽头。
他虽然想要她清醒,也痛恨她如此模样,但他不敢冒险。
何况刚刚的话,真的是冲动使然。
“没什么,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你现在先起来,和我回去你房间,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一下,酒酒,宝贝儿,你现在真的需要休息!”
乐宴企图挽救。
但,已经来不及,傅酒酒坐在哪儿没动,她只看着乐宴,不停的重复着这么一句:“你说什么?”
“乐宴,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做没有意义,什么叫做没人在乎,又什么叫做他不要我了?”
“什么是……他早就不要我了?”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乐宴,告诉我,给我说清楚!”
只重复这么一句。
傅酒酒只重复这么一句,誓要个清楚明白。
“告诉我!”
“乐宴,求你告诉我,我命令你告诉我,现在,立刻,马上,你给我说清楚,讲明白,乐宴!”
不过,在这之间,她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平静低哑到遽然拔高,仿若琴弦断裂争鸣,所发出尖锐刺耳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