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要的,只是不知道在此之前,需要做些什么。
傅酒酒前世虽对未知事物有敬畏之心,但她乃无神论者,并不知晓,到寺庙上香祈愿这些需要什么规矩。
只是凭借有限的了解里知道,应该是有些门道,比方,什么特定的日子,什么早上啊,沐浴焚香之后啊,什么什么的等等,不知道这里是否需要有所遵循的。
“在上香祈愿之前,我们要先做什么吗?”
她需要问清楚,毕竟她现在对这个,可是很虔诚,敬畏的。
“不用,我们直接过去就行。”
薄西洲之前是揽着傅酒酒的,这时,大手往下移,握住她的小手,回答。
“小夫人无需担忧这些身外之事,一切心诚则灵。”
一边的僧侣,他有些年纪了,大概是能做傅酒酒父亲年纪的样子。
他望着傅酒酒小心翼翼的模样,温和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些笑意,现在很多僧侣都是俗家人了,没有什么说一定要剃头,烫戒疤之类的说法,心中有佛,佛便无处不在。
眼前这老僧侣就是如此。
只是说,他约莫是一直呆在寺庙,远离尘世,与佛“相处”的原因,即便是俗家人,他身上也有很出尘的意味,他的话语,脸上浅淡的笑意,慈祥而宁静,有种能让人瞬间安静下来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佛性。
经年(指现在)傅酒酒尚且未能明白,直到年岁过去(指之后)她独身一人自尼泊尔的一间间佛堂穿过,又漫至西藏高高的布达拉宫。
虔诚的信徒,五步一拜,十步一叩首。
寺庙的经幡转动,僧侣们无欲的梵唱。
直至那时(指之后),她内心极致汹涌的苦痛,仿若才随之而去,剩之平和。
倘若不再遇见,倘若那时(指之后),不再遇见,不,是重逢,重逢腕间一串佛珠,经幡之下,眉目温和,迎风所站之人。
她就会忘记一切,她告诉自己。
但偏生重逢。
就如同经年的重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他抬眼时,那一声酒酒——
仿若穿透了万千年的时光,朝她而来——
那一刹,天地汹涌,山呼海啸,她才知道,原来她没有自救成功,不,哪里是没有字自救成功,她分明从不曾自救!
即不曾自救,那又何来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