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还活着,亲眼所见,南烛也是颇有些感叹,她其实也说不清为什么当初会毫不犹豫地用那样的方式,来救这个少年,为什么,他被带走时,自己会是那样的愤怒。
透明的目光隔空交汇,焦距里是对面的那个人,时空又被拉回了现在,两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也算是故人相逢吧。
乖离在吧台上跳了跳,它在努力地找存在感,这什么情况?
按道理来说,杜月明不应该是来直接过来抱起它才对的么?为什么要和南烛对视啊,这是忽视了它?
乖离的心里有些不平衡,它心说,明明咱患难与共的次数多一些。
“是你。”南烛轻声说。
杜月明走上前来,道:“没错,当初是你救了的我对吧。我……其实感受到了。谢谢。”
“啊,原来你知道。”南烛笑着说,到没有因为那个意外的吻而扭扭捏捏,“你现在怎么干起调酒师来了?”
“这个酒吧是我朋友开的,我来投奔他,顺便帮他做做事。”杜月明回答道,还向南烛介绍起了丹尼他们,像是在把自己的朋友、兄弟介绍给南烛一样,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么多。
南烛把左手肘撑在桌面上,脸靠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扶着酒杯的脚,她盯着杜月明,挺有耐心地听杜月明说着,她对此并不反感,也不觉得无聊,她是一个效率的人,挺少会听,也挺少会说,这么多闲话的。
对视有一会了,交谈也有一会儿,乖离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它直接是要了杜月明摁在桌面上的手掌,他的手指离南烛的手指很近。
杜月明连忙收手,他低头一看,从黑色毛发,银灰色的眼眸以及那紫色宝石的项坠,它确信了这只体态优雅的瘦猫就是乖离。
杜月明用双手捧起乖离,把它抬到了面前,左瞄右瞄,他道:“抱歉,你这个样子,第一时间我真的没认出来,你是怎么减肥的?”
“喵呜。”乖离猫叫了两声。
大庭广众之下它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讲人话,它对杜月明传语道:“忘恩负义的东西。”
乖离这么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想当初陪杜月明出生入死,接任务,搬救兵,大战杰克的其实都是乖离,这只猫确实是帮了杜月明蛮多的,当然杜月明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它。
杜月明摸了摸乖离的脑袋,算是安抚,他此刻莫名只想和南烛多说说话,所以就没有再接乖离的话茬了。
“真是缘分啊,不请我喝一杯么?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南烛修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问。
“一定。让我来为你调一杯酒,可以吗?”杜月明说。
“我有点期待你的手艺。”南烛笑了笑,做了一个请开始的手势。
杜月明立刻忙活了起来,他其实最近只找贝儿学会了一种鸡尾酒,是他自己主动提的这种酒,做的还不错,在南烛面前表现表现,是没问题的。
这种鸡尾酒叫做ài尔兰咖啡,这是一种认真而执着,古老而简朴的酒,其实称其为混合着酒精的咖啡要更为合适一点。
杜月明找贝儿学这个,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书就叫《爱尔兰咖啡》。杜月明这货以前文艺心泛滥的时候,还会学着书上的话深沉而略带忧伤地说:
“需要加眼泪吗?”
爱尔兰咖啡既是咖啡也是鸡尾酒,就像是一种美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