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大将军府的人。”
“杀了人,还杀了十几个人……”
邺王赵岩一边冷笑一边点头道:“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对,就这样的,大王就应该判处个极刑。”
楚羽嘉也在一旁附和道:“要不然如何对这月陵百姓交代?”
今天楚羽嘉的表现实在是奇怪,邺王赵岩也搞不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帮将军府捉住了刺客,这难道是楚羽嘉转性了,想要和吴当国重归于好?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以两人的关系来说,绝对是一生一死才能解。
邺王赵岩摆了摆手,道:“楚将军,孤知道你一心为国,但孤也要问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杀人。”
“臣知罪,臣唐突了。”
楚羽嘉忙微微躬身,而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邺王赵岩才开口问道:“孤问你,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草民李左红,来自水云郡,为了躲避村内恶霸,这才来了月陵城,现在在城边一鱼户家里做工。”
对于赵岩的问题,李左红一一作答。
“嗯……”
赵岩点了点头,道:“孤问你,你为何而杀人?”
“草民要报仇……”
李左红的眼睛再次变成宛如野兽一般的血红,说话的时候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报仇?”
赵岩再次看向吴当国。
不用赵岩说话,吴当国便开口道:“大王,臣根本就不认识他,更别说什么报仇了。”
李左红面朝吴当国咬牙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更认识你儿子吴起之。”
“荒唐,真是荒唐。”
“启之因犯错,被大王勒令在家学习我邺国国法,怎么可能会与你结仇?”
吴当国冷笑道:“怕是有人要故意栽赃启之吧。”
他这话,明显是说出来给楚羽嘉听的。
楚羽嘉对此到是没什么表示,自顾自的站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和赵宽两人眉来眼去,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赵岩沉了口气,道:“李左红,你讲话说清楚,如果真有冤屈,孤愿意为你做主,但如果是你故意栽赃大将军,你可知道是何等罪过?”
“当着大王的面,草民不敢有一句假话。”
李左红不卑不亢道:“草民来自水云郡,因为村里面的恶霸欺凌,所以就带着妹妹来到了月陵城讨生活,妹妹因为天生是个哑巴无法说话,所以生活也多有不便,只能跟着我一同在那鱼户家中为其到城内各大酒家送货。”
“那一日,我与妹妹到城内春香楼送货,碰巧碰上了春香楼的音花姑娘,她说见我妹妹生的好,觉得像她亲妹子,就说要送我妹一件礼物,便带着她上了楼,在上去之后就有客人找她,她便将我妹妹一人留在房内,谁知在我妹妹等候音花姑娘时,吴起之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便进了房间,对我妹妹意图不轨。”
“要不是我觉得时间久了,还要去其他其他地方送货,上去寻找,便就让那禽兽得逞了。”
“那不还是没得逞?”
赵岩挑眉说道:“那你为何要杀人?”
“谁知那畜生事后找来人报复,将我和我妹皆抓进了大将军府……”
李左红红着咬牙道:“他们叫人把我吊在柱子上打,然后……然后……”
赵岩眯眼问道:“然后怎样?”
“他叫人轮番侮辱了我妹妹……”
李左红闭上眼睛,将嘴唇都咬出了血:“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眼前侮辱了我妹妹……”
“在之后,我妹妹经受不住**,趁他们不注意,一头撞在墙上自尽了……”
他抬头望向赵岩,神情都变得有些呆滞了,道:“他们怕东窗事发,就将我套上麻袋,连同我妹妹的尸体,一同丢进了城外的护城河里,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活下来,因为只有活下来,我才能找这个畜生报仇……”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先不说启之一直被家中府兵看守无法出去,再说就算前面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那你被装进麻袋当中丢进河水里,又是如何能活到现在的?”
吴当国指着李左红喝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那是因为你那个狗儿子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在鱼户家中生活两年,每日都与水打交道,别说是套上麻袋,就算是在绑上石头,我也一样有办法活下来。”
李左红说着话就要扑向吴当国,却被两名禁卫死死的制住。
但他依旧对着吴当国咆哮:“我活下来就是为了给我妹妹报仇,就是为了杀光你们这些穿着人皮猪狗不如的畜生……”